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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不入愛河,毒辣女主一心搞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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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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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池宴的話叫二人為之一振,齊齊看過來,王尤恩性子急,開口便問:“你有辦法?”

顧城尉倒是不急,反而問道:“你去了哪裡?”

顧池宴不急著搭話,不慌不忙地說道:“北岐想用計,我們就將計就計。

巴赫取勝之心迫切,舉兵來攻,此時的遼東和薊州守衛必定鬆懈。”

他眼中有波瀾不驚地篤定:“再唱一出空城計,兵分兩路,拿回遼東和薊州,巴赫回援,宣府之危迎刃而解。”

“不可。”顧城尉反對道:“遼東離北岐主城最近,北岐援軍若是趕來,與巴赫成合圍之勢,到那時,再無迴天之力了。”

顧池宴笑了,盯住顧城尉的眼睛,目光冷戾:“大哥不剛纔是問我去了哪裡嗎?

不會有援軍的。巴赫不是要殺人誅心嗎?那我就讓他知道,什麼叫殺人誅心!”

顧池宴的話叫顧城尉心中一震,他眼中的殺伐之氣比顧承宗年輕時更盛,運籌帷幄的篤定,決勝千裡的果決。

巴赫散播謠言,顧池宴就為他謠言再點一把火,燒得更旺些!

很快,巴赫為一己私仇,不顧征伐將士安危,窮兵黷武的流言甚囂塵上,流言傳回北岐。

巴赫坐上首領位子才兩年,還冇坐穩,如今一年征戰在外,就給了反對他的人可乘之機。

而北岐鐵騎都是遊牧而生,打仗對他們而言,不過是搶掠金銀和奴隸,搶完了就回去了。

如今已許久不曾歸家,更是死傷無數,將士心中已有不滿,如今流言四散,他們更是怨聲載道。逐漸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巴赫強硬鐵血手腕的殺了好幾個反對聲最大之人,勉強控製住局勢。

顧城尉和王尤恩日日在城頭巡邏,營造了緊張的氛圍,麻痹了巴赫,以為勝券在握。

不料想在第六日傳來遼東與薊州同時被圍攻的訊息,巴赫見宣府主將俱在,一時看不清城中局勢。

隻好立刻回援,並向北岐命令一同支援,先合圍遼東,再向薊州。

北岐收到訊息時那些大臣正吵得熱鬨,無人發兵,白白錯失了良機。

顧池宴帶兵兩萬,一夜拿下遼東,東陌和西岩同樣帶兵兩萬,拿下薊州。

等巴赫趕到遼東城的時候一切都晚了。巴赫大怒,下令攻城,然而,軍心渙散,毫無戰力。

北岐城亂作一團,紛紛書信叫他返回北岐,給死去的將士一個交代。

巴赫顧頭難顧尾,心力交瘁,最終放棄,回北岐去了。

第七日晚,顧承宗終於醒了過來。轉危為安。而此時,漠北危機已解,大獲全勝。

在顧池宴得勝歸來那日,顧承宗由人攙扶著,親自於城樓之上迎他回城。

顧池宴一身雪亮的戰甲,穩坐於戰馬之上,他抬頭向上看去,眉目深邃,沉靜肅殺,麵容堅毅沉鬱,嘴角一抹從容不迫的淺笑。

和煦陽光落在他的雪亮甲衣上,溫柔風吹動九曲長槍的紅纓,春回人間,大地復甦,萬物生長。

顧承宗聽說了他昏迷時候的所有的事,心中震動又安慰。

顧池宴於戰場之上學會悲憫,利刃之下看到了蒼生,長成了最好的模樣,隱忍,睿智,又充滿力量。

邑都收到捷報,永景帝大喜,要封賞顧家,顧承宗以北岐主力未滅,隨時可能來攻,主動要求留在漠北。

果不其然,巴赫整頓完朝政,再次來攻,顧承宗早有防備,冇叫他討到好處。

就這樣,打打停停一直到了永景三十四年夏天,麗水一戰顧承宗重創北岐,巴赫重傷,逃回北岐。

至此,征戰總算告一段落。

顧池宴立一身月白內裡石青色團鶴緙絲長袍,白玉冠,青玉簪,一雙如墨的桃花眼,眉目清冷。立身於庭院涼亭之中。

南邊的兩棵蘋果樹結了稠密的果子,青澀的果實沾了晨早的露水,晶瑩剔透的,煞是可愛。

“公子。”東陌出現在他身後,拱手道:“事情有眉目了。”

自從上次顧承宗重傷,顧池宴就懷疑宣府有北岐眼線,這一查,居然查出北岐眼線和邑都還有牽扯,事關重大,、。

顧池宴冇有聲張,暗中慢慢調查,昨日意外擒獲了一個傳信之人,顧池宴命東陌勢必從他嘴裡翹出來點有用的。

顧池宴轉身,挑眉示意東陌接著說,東陌卻變得吞吞吐吐起來,半晌才結結巴巴硬著頭皮說:“是……事關總督夫人的。”

顧池宴胸中重重一震,讓他腦中瞬間一片空白,他許多年冇有聽過這個稱呼了,他的母親,已經逝去十五年了。

顧池宴穩了穩心神,看了一眼正房,帶東陌回了廂房,掩住了門窗,纔開口問:“怎麼回事?”

東陌不敢隱瞞,心一橫脫口道:“當年夫人之死,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顧池宴一顆心猛地一墜,一口氣噎在胸腔,他的心臟,跳一下,漲一圈,撲通撲通地跳了一陣,漲得他幾乎無法呼吸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東陌:“你說什麼?”

“昨日那個傳信之人受不住刑,招了,他們是一個的組織,受雇邑都。

一直以經商的名義遊走在邑都漠北兩地。他們的目標一直都是顧家。

十五年前,顧家正如日中天,邑都有人忌憚,他們不敢對總督下手,就把目標瞄準了夫人。

那日,夫人不是自己掉下城樓的,是被人推下來的。”

顧池宴手腳冰涼得冇了知覺,伸手扶住一側的案幾,後退了幾步,直坐進了椅子裡:“是誰?邑都的誰?”

“據他說,如有需要,訊息和錢就會由一個夜行者半夜送去他們的住處,那人武功高強,戴著麒麟麵具,從冇有見過臉。”

“其他人呢?”

“此人被俘後,倒是供出了他們藏身的位置,屬下帶人過去時,已人去樓空,

屬下再返回時,看守和那傳信之人皆被殺了。屬下無能,請公子責罰。”東陌跪了下來。

顧池宴閉上了眼,竭力把那口氣舒了出來,心臟回到了原位,跳一陣酸,再跳一陣疼。

他皺著眉,喉頭的苦澀漫上來,他喉結翻滾,強壓了下去。心裡覺得可悲又可笑。

顧家不追求權力富貴,自以為避世,卻被人算計得家破人亡而被矇在鼓裏十五年?

過了許久,東陌跪在地板上的膝蓋開始發麻,顧池宴才慢慢睜開眼,輕聲問道:“東陌,我們來漠北多久了?”

東陌雖心中疑惑,卻還是答道:“一年七個月了。”

顧池宴抬起頭笑了,眼裡卻是森然的殺意,聲音冰冷:“一年七個月了,出來了這麼久,是時候回邑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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