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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婧安宋乾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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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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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婧安聲音發寒:“將造謠生事者抓起來,嚴刑逼供!”

吟霜即刻領命去辦了。

不過一個半時辰,吟霜便去而複返。

元婧安看著她惶然的神色,冷聲道:“可有問出來幕後主使?”

吟霜猛地跪倒在地:“娘娘息怒,奴婢去時,卻發現那兩人……自儘了!”

元婧安猛然站起身來,眼前一陣發黑。

恍惚間,一個念頭出現在她腦海中,如同一盆冰水當頭淋下!

天牢守衛森嚴,這天底下,除了宋乾川,還有誰能讓證據確鑿的罪犯在看守的眼皮底下自儘?

元婧安整個人重重跌回了軟塌上。

一顆心彷彿落入了萬丈深淵裡,直直下沉,卻永無儘頭。

她不明白,她的流景做錯了什麼?

宋乾川要下此狠手?!

元婧安目光空洞,突然想起一件事。

流景的未婚夫武侯世子,是繼承爵位後定能掌管二十萬邊軍的少年將才。

而前世遲流景退婚後,宋乾川親自賜婚,將沈芯竹的表妹許配給了武侯世子!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元婧安終於看清前因後果,眼眶赤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

她坐在軟塌上,指甲死死扣進掌心,卻絲毫蓋不住心底的痛楚!

半晌,她從牙縫中擠出聲音:“將所有傳謠之人儘數抓獲,並傳本宮口諭,後宮上下,儘數去太平宮前觀禮。”

吟霜扣頭領命:“是,娘娘!”

整個後宮,迎來了一場巨大的風暴。

半個時辰後,上至妃嬪,下至宮人,儘數站在了太平宮寬廣的殿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最前方被壓著的十數人身上。

而在一片竊竊私語中,元婧安出來了。

她身穿貴妃朝裙,頭頂貴妃金冠。

玄色衣襬上鳳凰展翅欲飛,本就極盛的容顏這一刻更是絢麗得刺目!

所有人幾乎都在這刻屏住了呼吸。

元婧安自入宮後,便不曾穿過這身象征地位的貴妃禮服,可今日,她必須這麼做。

她緩步走到那十數人麵前。

那些人渾身發抖,就連頭都不敢抬。

元婧安聲音如同萬年不化的寒冰,字字冷冽。

“爾等汙言穢語擾亂宮廷,吟霜,將人拖下去!”

一時間,磕頭聲不絕於耳。

“娘娘饒命!

奴才知罪!”

“求娘娘高抬貴手,奴纔再也不敢了!”

元婧安一雙清眸如寒冰,在一片求饒聲中,吐出兩個字。

“杖斃!”

傳謠之人簡直肝膽俱裂,旁觀的嬪妃也臉色發白。

元婧安垂著的眼裡淩冷無比。

“饒你們的命?

誰來饒我妹妹的命?!”

她話落音,便有侍衛上前將他們拖了下去。

元婧安看著妃嬪各異的臉色,緩緩開口。

“今日之事,還望各位姐妹引以為戒。”

這一刻,她高傲又漠然,將囂張跋扈四個字宣揚到了極點!

伴著不遠處淒厲的慘叫聲,血腥味逐漸瀰漫開來,令人作嘔。

就在這時,宮門處傳來一聲冷沉的嗬斥。

“住手!”

宋乾川大步踏入。

元婧安站起來,與眾人齊齊跪下。

“參見陛下。”

宋乾川看著滿地血腥,黑眸中怒意盎然,他看向元婧安。

“朕予你貴妃之權,不是讓你草菅人命的!”

元婧安攥緊了手,聲音毫無畏懼:“陛下,臣妾既掌中宮,難道要看著旁人犯錯而不加管製麼?

這些人,禍亂宮廷,罪不容誅。”

宋乾川一怔,隨即更怒。

“還要狡辯?

元婧安,你何時變成了這幅心狠手辣的模樣!”

元婧安心裡的寒意止不住的往外冒,她抬起頭來,對上宋乾川的眼。

“陛下,清白乃是女子生存之本,流景之事有關貞潔,豈容旁人胡言亂語?”

她說著,鼻尖驟然發酸。

“昨日臣妾向陛下求了恩典,徹查我妹妹落水一事,不過一夜宮中便流言飛舞,臣妾不罰,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他們逼死流景嗎?”

宋乾川臉色沉沉:“可朕分明聽說,哪怕主謀已然死在天牢,你也不肯罷休。”

“自然不能罷休!”

元婧安紅了眼。

“陛下,臣妾在宮中一日,若有人要害我的家人,哪怕拚死,臣晚.晚.吖妾也要討個公道!”

說到‘公道’二字時,她眼中已有淚光盈動,直直看著宋乾川,分毫不讓。

宋乾川一怔,眼中驀的閃過一絲心虛之色。

隻是一瞬,他便恢複了冷臉。

“這皇宮,還由不得你說了算!

來人,傳令下去。”

“貴妃遲氏,心腸狠毒手段殘忍,責其禁閉一月罰俸半年,褫奪其掌管六宮之權!”

第8章貴妃受罰一事很快便傳遍宮中,宋乾川哪怕聽見,也未置一詞。

謠言愈演愈烈之際,他卻跟沈芯竹的父親沈太傅在勤政殿內對弈。

一炷香後,沈太傅放下棋子緩緩道:“陛下今日可是有煩心事?”

宋乾川一頓,沉下心來看向棋盤,眸色隱晦。

他捏著那黑玉棋子在指尖把玩,突然開口:“是下的有些亂。”

“看來,是棋子不聽話了,竟在棋盤上亂走。”

沈太傅眼觀鼻鼻觀心,沉默不語。

宋乾川將棋子丟入盒中,便起身離去。

沈太傅眸中光芒一閃,回府後,召來手下。

“給宮裡娘娘傳信,讓她近日多親近陛下,莫要被那遲氏搶了男人還一無所覺!”

手下小心討好:“大人放心,陛下對娘娘情有獨鐘,那遲氏不過是個棋子擋箭牌罷了……”沈太傅冷哼一聲:“一個男人,懷抱絕世美人,縱然心有所屬,又怎會毫無所動?”

……半月後,鳳鸞宮。

元婧安靠在榻上,臉色蒼白,不斷咳嗽。

自她被罰第二日,便莫名大病一場。

這時,門吱呀一響,吟霜端著一碗泛著苦味的藥進來了。

“娘娘,該服藥了。”

元婧安咳了兩聲,看向她通紅的眼:“遇到什麼事了?

這麼委屈?”

吟霜一頓,連忙掩去眼中淚意,急急搖頭:“冇,可能是風沙迷了眼。”

元婧安輕輕吐出一個字:“說。”

吟霜便不敢再隱瞞:“今日奴婢聽人諷刺娘娘,跟他們對了起來,隻恨自己無用,冇討著好。”

元婧安心口一顫。

1後宮中人早就對她恨意深重。

宋乾川僅半月未來鳳鸞宮,她們便一個個蠢蠢欲動。

想來上一世,若是她冇死,最後隻怕也是落得這個下場……元婧安接過藥,一飲而儘,喉間苦意蔓延,冇等吟霜拿蜜餞,她便猛地撲在床邊,劇烈嘔吐起來。

“娘娘!”

吟霜慌了神,急忙去扶,卻見元婧安臉上一片慘白,眼中淚意浮動。

吟霜頓時心酸不已:“娘娘,奴婢再去煎一副來。”

元婧安拉住她,搖了搖頭:“這藥,不必再喝了。”

“風寒可醫,心病難除,這藥,對不了我的症。”

她慢慢躺了下去,嘴裡的苦意卻久久不散。

這幾日晚上,她總覺得冷,也總想起當初宋乾川對她寵愛時那些好來。

可每每當她想沉溺其中,真相便猶如利刃,狠狠撕開這片假象。

元婧安手指緊緊抓住被單,聲音哽咽。

“吟霜,你說,陛下是不是從未愛過我?”

吟霜驚的直直跪在地上,不敢言語。

元婧安背過身去,床榻之上,她肩膀微微抖著,淚流滿麵。

鳳鸞宮的太醫去了一波又一波,可元婧安的病卻遲遲不見好,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而宋乾川,從未踏足過鳳鸞宮。

解禁的當天晚上,元婧安坐在窗前,天邊皎月倒映入眼,卻照不亮她心底深處。

不知道坐了多久,吟霜走過來:“娘娘怎在這吹風,等下寒了根本,有礙子嗣,”元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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