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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我成了小侯爺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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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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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妙儀望向崔嬤嬤的眼神溫柔誠懇,崔嬤嬤漸漸放下了心中有些緊張的心緒。

她歎了口氣道:“這事兒,本不應由奴婢來開口的。可若是不問,奴婢這心裡總懸著。”

這話說的元妙儀也有些疑惑了起來:“嬤嬤直說便是。”

崔嬤嬤卻猶豫了許久才下定了決心開口道:“姑娘,您眼看著下半年就要及笄了。正經勳貴家的小娘子,到了你這個年紀,就要開始相看人家了。”

元妙儀有些哭笑不得,她還當是什麼事呢,表情一下就輕鬆了起來。

可崔嬤嬤的神情卻愈發的凝重了起來,元家的內宅同盛京中彆的勳貴不同。她倒不擔心柳殊棠在元妙儀的婚事上指手畫腳,畢竟她隻不過是個妾室。

可同樣的,元家的女眷裡冇有能給元妙儀操心此事的人。

這些年崔嬤嬤也漸漸的明白了太夫人的為人,指望她有多替元妙儀著想那是不可能的。

倘若有一日,元妙儀的婚事可以為元家換來巨大的利益,太夫人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絕不會考慮元妙儀的處境。

她見元妙儀的表情平和,便咬了咬牙道:“姑娘,您瞧著平陽侯如何?”

這回驚訝的人倒變成了元妙儀,不過驚訝隻是一瞬間的,很快元妙儀便失笑道:“嬤嬤這話,倒像是我還能去挑揀人家了?”

蕭小侯爺這個身份和權勢,若不是皇家,隻怕最起碼也得英國公,鎮國公這種如今在朝堂上還有著相當話語權的權爵人家才勉強配得上了。

榮安侯府在他兄長出仕之後,在勳貴中或許能排到中上,但若是放在平陽侯麵前,那就很不夠看了,這點自知之明元妙儀還是有的。

雖說蕭雲樾與元令珩交好,自己又曾對他有過救命之恩。但挾恩圖報不是元妙儀的處事之道,這點恩情將來或許在兄長的仕途上有所助益,倒也不必真逼著人家以身相許了。

崔嬤嬤見元妙儀說得平靜,不禁有些疑惑。

正是少女懷春的年紀,又恰好同著盛京中最好的郎君又了這樣的交集,自己姑娘當真冇有一點動心嗎?

元妙儀卻語氣淡然道:“我與小侯爺,並不合適,齊大非偶,不必強求姻緣。”

若元妙儀真是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她或許真的會心動。

拋開過人的家世不談,蕭雲樾自身便足夠出眾。未及弱冠,便立下赫赫戰功。他就如同盛京中最明烈的一輪驕陽,鮮衣怒馬,坦蕩恣意。

就像崔嬤嬤說的,是這盛京中頂頂好的郎君,耀眼的家世於他而言不過是附加了他的高不可攀罷了。

可元妙儀是兩世為人的元妙儀,若心裡一早便知不合適,她就不會允許自己動心。

在她看來,她最合適的婚事人選,最好是家世低她兩頭,性情溫和之人。也不必兩情相悅,能相敬如賓,讓她安穩輕鬆地度日便最好不過了。

元妙儀自己說得毫不在意,可崔嬤嬤卻聽得硬生生的紅了眼眶。

在崔嬤嬤看來,大燕向來嬌養小娘子,尤其是在室的閨閣女兒,就算在外麵再怎樣端方,在家中誰不是承歡於長輩膝下。

隻有元妙儀,她那不同於常人的冷靜是被元家硬生生逼出來的。幼年失恃,又無有長輩疼愛,不逼著自己變得成熟穩重,要怎麼在這大宅院裡活下去。

連說起自己的婚事都這麼平靜,冷淡得好像一個局外人。

見崔嬤嬤背身過去拭淚,元妙儀有些哭笑不得,心裡又有些動容。

她柔聲勸慰到:“嬤嬤快彆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院裡出了什麼事了。再說低嫁也有低嫁的好處,若是未來夫婿對我不好,還能合離。嬤嬤可要好好保養自己,我還指著將來您來替我管內宅呢。”

元妙儀這話說的好像已經選好了夫婿人選似的,崔嬤嬤破涕為笑道:“不許胡說,姑娘將來不計是嫁給誰,都要和和美美的過日子纔是。”

而那邊剛被主仆議論過的蕭雲樾此時正飽受相思之苦。

元令珩離京了,他自然失去了光明正大登門拜訪的藉口。元妙儀又喜好清淨,素日裡便不大出來。

算起來自燈會一彆,蕭雲樾已有十來日冇見過心上人了。

雖然是單相思,卻也是情感最炙之時,蕭雲樾滿腔心緒不知如何發泄。整日裡除了練武,便是操練羽林衛了。

能被選來拱衛天子的自然都是好手,可這好手比起練出過幽雲十六騎的蕭雲樾來說,就有些不夠看了。

他每日裡發泄不完的精力,又不能失禮的去翻元家的圍牆,自然隻能用在校場上了。

羽林衛上下被他練得叫苦連天,把南衙禁軍看得是心驚膽戰,心想若邊軍都是如此訓練的,那也無怪乎能北逐柔然了。

天子倒是對蕭雲樾這般練兵很是滿意,總歸是戍衛皇城的軍隊,自然是要不同於其他地方的。

南衙禁軍的頭頭們領會到了天子的意思,心想我們總不能落後北衙禁軍吧?幾個統領湊在一起一合計,一咬牙,也開始向羽林衛的訓練看齊。

營房裡每日訓練不斷,殺聲震天的。京中的文官一看,還尋思天子又要往哪兒又需要用兵了呢。

不過那也應該是訓練邊軍,且輪不著拱衛皇城的禁軍吧?

隻有深知一切的南關看著快被練去半條命的禁軍,眼中露出了一絲同情。

又是苦練了一日卻鬱悶難解的蕭雲樾躺在床上,心想:“不能再這樣了。”

再這樣下去,也不知何年何月能解心中所願。

可他在盛京中,能稱得上好友的,婚姻大事上。要麼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下的。要麼是同他之前一樣,紅鸞星未動的。問這些人,隻怕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蕭雲樾在心中思來想去,終於想起了一個人。

他從床上翻了下來,拉開門叫到:“南關。”

正蹲在屋簷上的南關聽到蕭雲樾叫他,從屋頂一躍而下:“主子。”

“替我送張請帖,邀鎮國公世子明日望江閣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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