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智者不入愛河,毒辣女主一心搞事業

首頁
關燈
護眼
字體:
第45章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回去的時候還是同樣的一條路,夜更深了,其他廂房都熄了燭火,不再有微弱昏黃的光從窗戶的麻紙透出來,唯有月光鋪在路麵。

今天正好是十五,月亮圓滿清亮,地上未化的雪反射清冷的月光,亮堂堂的,不點燈籠也能看得仔細。

隻是風大,遠處聽像是誰在哭一般,空山寂寂,樹影婆娑,風吹著樹葉沙沙亂響,在如此深山之中,十分驚心吊膽。

一路無話,回了住處,陳鈺川久久獨坐在案幾前,突然他有些無措地朝視窗望瞭望。

“公子,怎麼了?”元陽急忙問。

“元陽,是窗子冇有關嚴嗎?我怎麼覺得這屋子裡四處漏風,冷得發抖呢?”陳鈺川的眼中有些淒然。

元陽一瞬間就紅了眼,他低頭眨了眨眼,輕輕地清了清嗓子:“可能是小的疏忽了,我這就再去檢查一遍。”元陽圍著屋子轉了一圈,將窗子重新關了一遍,然後加了炭,默默守著炭火,叫屋子更暖一些。雞啼三遍,天將亮之時,陳鈺川才終於有了動作,他執筆伏案寫了一封信,塞進信封,封麵卻空著。

“元陽。”陳鈺川喚道。

“公子。”元陽應聲而來。

“你即刻下山,先回玉笙院取我書架上紫檀雕花盒子裡一塊岫玉玉牌,然後去西直門大街,河曹西坊的永豐當鋪,把信和玉牌一同交給掌櫃。”

元陽接過信,塞入懷中:“公子放心,元陽這就下山。”

元陽離開後,陳鈺川獨自一人坐在門口廊下,看太陽一點一點升上來,陽光從遠處一點一點爬過來,匍匐在他腳邊。

一夜未眠他的臉色未顯疲累卻更顯蒼白,黑色的狐裘大氅裹在他略顯單薄的身體,長袍下的小腿纖細的幾乎和胳膊一般了。

可他坐在那裡,眼神沉的像一座山,銳的似一把劍,任誰也無法忽視這個瘦弱的年輕人。

立政殿。

沈寧昭剛剛睡醒,樂吟一邊伺候她穿衣,一邊道:“行安大人天未亮之時便傳了口信過來,事已辦妥,請陛下安心。”

沈寧昭點點頭:“陳鈺川此人心機頗重,又生性冷漠無情,如今引他發現當年的真相,陳安年便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等沈寧昭穿戴好,來到門前,接著說:“好幾日不上朝了,今日必定十分熱鬨。

那幫老狐狸坐等著看朕的笑話呢,顧池宴自劉世傑的案子以後低調了許多,如此好刀,不好好利用著實可惜。

他既下了水,便冇有不濕鞋的道理。”

“微臣有罪。”陳安年率先出列,大呼跪於殿前。

“陳大人這是何意?”沈寧昭心中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裝模作樣地演,麵上卻一驚,連忙問道:“大人何罪之有?”

“前些日子,微臣身體抱恙,未能上朝,才拖至今日。劉世傑乃禮部祀祭清吏司,微臣識人不清,用人不當,乃鑄成此等大錯,還請陛下責罰!”

陳安年好一手先聲奪人,占了一個不疼不癢的識人不清,用人不當,便叫人想問罪也不能了。

“陳大人不必妄自菲薄。這朝廷的官員都是天子任命的,若論錯處,豈不是朕的過錯更大?”

“臣惶恐,是臣失言了。”

“陳大人不必如此,快快請起。”

陳安年站起身來,朝他一旁的吏部侍郎瞥了幾眼,吏部侍郎應聲而出:“臣有奏。”

“李大人請講。”沈寧昭抬了抬手。

“吏部考功司與禮部祀祭清吏司已懸空多日,如此要職不可長久無主,還請陛下早做決斷。”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