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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不入愛河,毒辣女主一心搞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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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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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昭休息了一會,就回了芷陽宮,怕被儷貴妃看出端倪,晚飯便在自己殿中用了。

而另一端,醉月樓是邑都最紅火的酒樓,憑著一壺春風醉引得無數人為其折腰,一桌難求。

三樓廂館更不是有錢便能進的,那都是給邑都勳貴預留的。

而此時,鬆月閣顧池宴和一男子對案而坐。

男子一身霜色銀絲團花羅綢長袍,蓮花冠,碧玉簪,一絲不苟,鵲眼臥蠶,唇紅齒白。

一笑如春風吹岸,開口如溪水涓涓,身姿挺拔,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說的便是他罷。

他就是樂吟口中邑都最好看的少年郎,懷遠侯嫡子,陸思衡,字元禮,剛滿二十。

“你今日頗有些心神不寧,不是去教太子練箭了嗎?出了什麼事嗎?”陸思衡開口問道。

顧池宴搖搖頭:“元禮,對太子殿下,你如何看?”

“宮宴上我遠遠見過,接人待物都甚是溫和有禮,百官都說和聖上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呢。”

陸思衡疑惑:“他還不滿十四,不過是個孩子,怎麼了?”

顧池宴冇有說話,心裡又想起沈寧昭垂眼說話的樣子,濃密的睫毛輕斂著,叫人看不清他的眼底藏著什麼。

此時鬆月閣的門被推開。來人殷紅底連珠孔雀紋玉綢直綴,長髮半束,麵色如玉。

一雙霧氣沼沼的眉眼,眼尾含情,嘴角帶笑,微微一偏頭,耳後彆了一朵白中帶粉的海棠。

耳垂下的脖子上一點硃砂痣,更添媚色,美人如斯,不過爾爾。

陸思衡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小爵爺來遲了。”

秦恪野不理他,徑直走進來,坐下來,身上的酒味和脂粉味嗆人,不用問一定又剛從風月館裡出來。

陸思衡對氣味敏感,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秦恪野卻伸手攬住他的脖子,靠得更近。

陸思衡輕歎一聲,也隻能隨他去了。

秦恪野笑起來,看著陸思衡:“孩子又如何?在皇城那樣一個吃人的魔窟,若是心思簡單,便活不到今日了。

更何況當今聖上已過花甲,一朝權力更迭,便是血雨腥風,冇點東西,怎麼鬥得過朝中那幫老狐狸?”

陸思衡被他身上的脂粉味熏得難受,冇有接他的話。

秦恪野喝的有點多了,看著顧池宴和陸思衡頗羨慕的說:

“也就是你們二位攤上個好爹,聰明的選擇做一個富貴閒人,冇叫你們小小年紀見過官場的風雲變幻,人心叵測,哼。”

顧池宴搖頭輕笑:“這裡明明你年紀最小,說話老氣橫秋的。”

秦恪野不服氣,道:“我年紀雖小,可我見得多,聽得多,自然是懂一些。”

顧池宴和陸思衡但笑不語。

秦恪野也懶得再多說,再添一杯,感慨道:“想那麼多做什麼,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纔是正道。”說罷飲儘了杯中的酒。

顧池宴看著他,眼睛卻落在房中屏風中的那幅春曉圖上,身在邑都,誰又能獨善其身?

翌日,還是申時。因為昨日半夜下了一場雨,今天不像昨天那樣烘烤一般地熱了。

沈寧昭帶著樂吟和季和到得準時,沈寧昭剛與顧池宴寒暄一番。

清歌姑姑帶著芷陽宮的宮女拿著一個檀木盒,就走了過來,清歌在幾年前的一場意外中斷了腿,留下了病根,如今走路總是一跛一跛。

沈寧昭趕緊免了她的禮,扶她坐下:“姑姑怎麼親自過來了?”

“娘娘叫奴婢給殿下送一樣東西。”

說著拿過宮女手裡的盒子,打開一看,是一把拓木短弓,沈寧昭看了一眼樂吟和季和,兩人立刻紛紛搖頭,堅定的表示不是他們泄的密。

“姑姑,這……昨日父皇已賞過我了,母親……”沈寧昭歎了口氣,她還是小看了她母親的神通。

“殿下這是不要了,那奴婢這就回去覆命,問問娘娘能不能不要,若是不能,奴婢再過來就是。”

清歌也不勉強她,說完就要踉蹌起身。

沈寧昭哪裡能看著她這樣來回跑,趕緊扶住她,儷貴妃能派清歌姑姑過來,便是拿準了她。

沈寧昭無奈地接過:“本王收下就是了。”

清歌滿意的點點頭,又拿過樂吟手中的軒轅弓

“這個奴婢就先帶回芷陽宮交給儷貴妃娘娘了,若是有人問起來,讓他來找娘娘取便是。”

清歌姑姑帶著宮女功成身退。

儷貴妃這樣明目張膽的護短也不是第一次了。沈寧昭拿著檀木盒看了一眼顧池宴頗有些無奈。

他看了看顧池宴:“清歌姑姑是我母妃陪嫁丫鬟,本王私下與她們玩鬨慣了,言行無狀,叫大人見笑了。”

沈寧昭此時的模樣在顧池宴看來。倒是鮮活,這似乎纔是一個少年該有的模樣。

顧池宴順著他的話道了一句:“皇上,娘娘琴瑟和鳴,皆是一片拳拳愛子之心。”

因為換了合適的弓,練習起來事半功倍。

沈寧昭極其聰明,很快找到竅門,進步神速,很快便能射中十丈開外的靶心。餘下的也不過是多加練習,熟能生巧而已。

這日練習結束,沈寧昭和顧池宴來到兵器室,幾個小太監正在乾活。

一個在器具上打上除鏽粉,過一盞茶的功夫,另一人拿鹿皮絨布擦拭乾淨,接著再仔細塗抹上一層祕製的防鏽油,等油乾了再塗一層,來回三次纔算完成。

太監見了沈寧昭立刻放下手裡的東西過來行禮,沈寧昭點點頭讓他們繼續乾活。

他看了看滿室的刀槍劍戟,好奇地問道:“指揮使慣用的兵器是什麼?”

“回殿下,微臣慣用九曲長槍”。顧池宴因有巡視之責,騎高馬,配長槍最合適不過。

沈寧昭點點頭,又問道:“那依你之見,本王又合適什麼兵器?”

顧池宴環顧一週,將滿室的兵器看了個遍,最後目光落在一把匕首之上,架子的最下麵,十分不起眼:“殿下適合龍鱗匕首”。

沈寧昭走過去,拿起匕首,刀鞘用的是鮫魚皮,抗腐蝕性最好,刀柄是紫光檀,上麵雕了瀑布紋,與刀刃連接處還鑲個顆黃色貓眼石。

匕首是用玄鐵鍛造而成,寒光淩厲,鋒利無比,沈寧昭不經意地問: “這滿屋子的兵器,大人為何偏偏挑中了這把匕首?”

顧池宴看著沈寧昭的側臉,沉聲道:“因為三丈之內冇人傷得了殿下,若是過了這三丈,就要靠殿下自己了。

龍鱗匕小巧,利於藏於袖中,出其不意,刃又鋒利,善於先發製人,一招斃命。”

顧池宴將話說得直白,沈寧昭聞言手一頓,眼裡閃過一絲波瀾,她冇說話,細細地看手上的匕首。

架著梯子擦拭一把長槍的小太監突然滑了腳,撞到兵器架,橫置於高處的桃木劍托上一柄偃月大刀被撞了下來,直衝沈寧昭去了,這大刀重八十五斤,砸到身上非死即殘,

季和大驚,才準備衝過來,就隻見顧池宴深眸一暗,一把攬住沈寧昭轉了個圈,閃身而出。

一個後踢腿,踢中刀柄,偃月刀便被巨大的力量改變了方向,直直地穿透了正前方的紅色中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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