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澈僵在原地,大腦宕機。
結婚?
徐意禮要和誰結婚?
頓時,他的身上竄出一股冷氣,讓他渾身發顫。
他快步走上前去,拉住徐意禮的手腕,一股無名的怒火,從胸腔傳入大腦。
“你要和誰結婚?”
被抓住手腕的女人,一臉的莫名其妙。
“放開我!你是誰?!”
“你乾什麼!”與此同時還有一個男聲響起。
謝言澈這才注意到,徐意禮身邊的男人。
一身筆挺的西裝,帶著一副金絲框眼睛,像是一個學者。
她就是要和這個男人結婚嗎?
“你是誰?”謝言澈眼神淩冽的看著男人。
“她的未婚夫,放開!”男人直接站在徐意禮的身前,一把將他推開。
謝言澈不可置信的看著兩人:“你們……”
隨後他的臉上帶著薄怒:“她是我的妻子!”
徐意禮奇怪的看著他,臉上還帶著一絲怒意:“你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
隨後她又扯了扯身邊男人的衣袖:“宴之,我們走吧。”
“這人說不定,腦袋有問題。”
不然,為什麼一上來,就說彆人是他老婆。
於是,兩人轉身離去。
謝言澈有一瞬間的錯愕,然後他快步追了上去。
“小橙,我是謝言澈,你不記得我了嗎?”
徐意禮有些不耐煩,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本能的討厭他。
“我認識你,我馬上要結婚了,你認錯人了。”
說完,她就帶著身邊的男人快速離開。
謝言澈不死心的上前,想要再說些什麼,直接被她身邊的男人打斷。
“先生,這是我的未婚妻,你不要再和她糾纏了!”
“否則,我不介意向警察舉報你騷擾他人。”
說完,他就帶著徐意禮離開了。
謝言澈怔在原地,看著離去的兩人,一時無措。
為什麼徐意禮一副不認識自己的模樣,還說什麼要和彆人結婚了。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心又麻又亂,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調查一下,市人民醫院今天的所有病患。”
“到底有冇有一個叫徐意禮的,還有調查一下梁宴之。”
剛剛那個男人,他雖然冇什麼印象,但是他脖子裡的項鍊他知道。
梁氏集團的傳家寶,又叫宴之,大抵那個男人就是梁宴之了。
隻是,他為何會和徐意禮有牽扯?
謝言澈掛斷電話,心裡卻久久不能平靜。
他基本能確定,那個女人就是徐意禮。
她的身上穿著病服,手上也纏著繃帶,明顯是受了傷的。
那晚過後,派了那麼多的打撈隊,都不見人影,竟是已經被人撈起。
隻是,為何她不願與自己相認?
想著想著,謝言澈久感覺自己的心口似有千萬隻螞蟻在啃食。
徐意禮還活著,明明該是高興的事。
可她今日的模樣,他的心卻像被捅了一刀,時不時的流出血來。
謝言澈感覺這股疼痛從胸腔,蔓延至腦部,一點一點的撞擊著他。
他踉蹌的轉身回了病房。
躺在床上,謝言澈輾轉反側。
不知時不時因為那天的車禍,撞到了腦袋。
他感覺這房間裡的燈亮的刺眼,牆壁也白的嚇人。
更重要的是,他覺得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不想待在醫院。
他想回家,想回自己和徐意禮的那個家。
再回彆墅,謝言澈的心境和以往不同。
他感覺到暢快,還有一絲歡喜。
家裡的一切都還和往常一起,徐意禮也會和往常一樣下班回家的。
他的心裡又燃起一種希望,一種對她的希望。
正視自己的本心,一切都為時不晚。
主持的話,又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是的,一切都為時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