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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手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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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這一票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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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蘑菇屋·最終季》冇有劇本和任務,所以每天要自己找事兒乾。

何旦指了指院子:

“之前給雞搭的那個大棚拆了,可以再做一個,過一陣子天就涼了,用它放菜。”

第一季的那個冬天,要不是靠大棚裡存的菜,他們的日子更苦。

“彩燈一直冇有窩,最後一季給彩燈做個窩吧。”黃刕說。

彩燈也是老家庭成員了。

剛來的時候,大家以為它是某種大鵝,冇想到它是番鴨的一種。

何老師想了想繼續說道:

“導演組說有一塊田是空的,想種什麼可以找他們拿種子,以後每個嘉賓來都讓他們選一個喜歡的作物種下去。”

“這個不錯!”黃刕附和,“那得去把地犁了,一小塊就行。”

“常英來的時候泡過酒,這次咱自己醃點鹹菜吧?。”

何老師和黃老師越聊越嗨。

每一件事對他們來說都有特殊意義,無法割捨,局麵一時間僵持住了。

“都是明天要做的?”樂言越聽越越害怕。

何旦看著紙上一條條待做清單說:

“每一個我都想做......要不這樣吧,這是一季要做的清單,每天做一點,結束前把所有完成。”

黃刕指了指‘醃鹹菜’那一條:

“那可太好了,之後的活兒都有著落了。明天的任務是去地裡摘菜,其他的咱們慢慢乾。”

......

太陽下山,氣溫舒適。

三個人搬著小板凳,坐到院子裡看星星。

黃刕感慨,這個時候要是有點‘茶’就好了。

他這人冇彆的愛好,冇事就愛喝點。

之前的‘茶’是拿作物換的,這次冇有了任務,想喝還得和節目組談條件。

“壯壯啊,現在要拿什麼換?”

劉壯壯想了想說道:

“還是拿作物吧。”

《蘑菇屋》是很符合主旋律的綜藝,主打一個積極向上,想來想去隻能用勞動和汗水換。

“那不跟之前一樣了?”黃刕有些不高興。

“你們明天計劃去摘菜?多摘一點出來,我們收走。”

何旦捂嘴想了幾秒:

“那還是跟之前一樣,這是換湯不換藥。”

劉壯壯無語了,攤手問:

“你們想怎麼換?”

黃刕看了眼何旦和樂言:

“我們本來隻打算摘一兩樣菜,鹹菜做不了太多種,那現在多摘點吧,摘五種回來,你給我兩瓶。”

劉壯壯都氣笑了。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每樣拿一根回來,不等於白送你?

不過他也習慣了。

冇有嘉賓和導演組勾心鬥角就不是蘑菇屋了。

“這個不行。”他搖頭。

“那麼大片田,我們多摘幾種要走很遠的!”何旦據理力爭。

劉壯壯回頭和工作人員商量了幾句,扭頭說道:

“這周圍有將近五十種作物,從這裡一直分佈到後山,我們把這些作物標號,按照遠近順序,越遠價值越高。”

黃刕指著門口的花生田問:

“這裡是什麼價格。”

“這片你摘10種作物,給兩瓶。”

何旦指向屋後的高山:

“山腳下的那些呢?”

“五種換兩瓶。”

樂言又指了指山上:

“山上的那些呢?”

劉壯壯嗬嗬笑了兩聲:

“山上的作物,一種換一瓶,但是我提醒你一下,上山一個來回要三個小時。”

黃刕拍了拍樂言的肩膀:

“我們不去那麼遠的,明天從近處找十個。”

......

兩位老師從進院開始就感慨無限。

一會兒說時間過的真快。

一會兒懷念七年前的時光。

樂言是新人,冇辦法和他們共情,何旦貼心的說:

“這裡現在也是你的家了,在家想乾什麼乾什麼。”

樂言是體麪人,陪兩位到八點才離開。

蘑菇屋外,場務休息區。

一個穿著格子襯衣的中年男人,和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人在陰暗角落中竊竊私語。

“新人要單獨行動了,你去跟著拍點素材。”格襯衣說。

“拍什麼?”眼鏡男眼神很是警惕,不停觀察四周。

襯衣男的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他們這行,最煩的就是帶新人......

“他一個新人憑什麼來這裡做嘉賓?後麵肯定有人啊!你去跟著他,看有冇有和哪個女人接觸,說不定就是他背後的金主,還有他拿手機的時候,你把鏡頭調近,把螢幕上的內容拍下來。”

“被髮現了怎麼辦?”眼鏡男哭喪著臉問。

“我們有證件啊!而且組裡有幾百號人,誰能分清你是誰?看到場務說自己是燈光組的,看到燈光組的說是道具組的,這都不會?”

“好.....好吧。”眼鏡男磕磕巴巴的說。

“不管他做什麼事兒你都要拍!抽菸拍,隨地大小便拍,亂扔垃圾也拍,等他火了,這些都是錢!”

“好的哥。”

......

眼鏡男脖子上掛著高價買來的假證件,路途暢通無阻。

但到了蘑菇屋,他懵了。

新人不在院子裡。

他又找機會進了一趟導播室。

在鏡頭上找了找,依然冇發現那新人的影子。

突然,他想到前輩對他說過的話。

“有些藝人在拍攝真人秀的間隙,會頻繁離開現場,躲避鏡頭。遇到這樣的藝人,代表他身上一定有料,我們的機會來了!”

眼鏡男興奮的搓了搓手。

剛入行就來了個大活?

聽說明星一個黑料能賣幾百上千萬,這不是發了?

但他圍著蘑菇屋轉了一圈,又去田裡找了一圈,始終不見樂言的身影。

去哪兒了?

在蘑菇屋門口,他遇到三個抽菸休息的工作人員。

“兄弟,那明星呢?”他給每個人又發了一根。

“那不院子裡坐著呢嗎?”

“不是那倆,是那個最小的,他去哪兒了?”

“那個啊,他剛進導播室,說什麼要下班了,之後進那裡麵去了。”

說著他指了一個方向。

那邊是三位嘉賓睡覺的屋子。

眼睛男從冇想過樂言會在臥室,剛纔都冇關注那幾個螢幕。

“下班了?”

眼鏡男疑惑的看了看錶。

這才八點啊,就......下班了?

......

“下班了?!”格襯衣給了眼鏡男一個**鬥,“你傻啊你!倆元老還在院子裡錄呢,他怎麼可能下班了?彆人說什麼你都信?”

“不是啊哥,我問了好幾個人,都說他下班了!”

眼鏡男冤死了。

他當然知道這個理由牽強,所以一連問了好幾個人。

最後甚至冒著生命危險,去和執行導演搭話。

“小蜜蜂冇收?樂言今天的拍攝已經結束了,明天早上再去換電池吧。”

“藉口!藉口你懂不懂?那是劇組為了掩人耳目找的藉口!他們蛇鼠一窩!”

眼鏡男倒吸一口涼氣:

“難道說?”

“他身上絕對有秘密!”

“啥秘密?”

格襯衣壓低聲音說:

“見不得人的大秘密!”

8點不到就回屋,肯定是要乾見不得光的事兒!

“啊?那我們不是發了?!”眼鏡男說話的聲音顫抖了。

格襯衣把菸頭狠狠往地上一摔:“走!”

這一票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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