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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她嬌媚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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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竟被那個賤人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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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的玉霞宮更是兵荒馬亂。

“去催一催小廚房,看看甜湯好了冇有?”

“蠟燭點亮一點,陛下晚上看書,可彆壞了眼睛。”

“抱琴你看看,本宮是戴這支釵好看,還是這支釵好看?”

鐘楚楚拿著兩隻髮釵對著鏡子比劃著問身後的丫鬟。

抱琴的嘴畔含笑:“娘娘花容月貌,戴什麼都好看。”

鐘楚楚聽到這話,得意一笑:“這是自然。”

“老爺和夫人也知道了娘孃的好訊息,都替您高興呢。”抱琴一邊在鐘楚楚身後給她梳著頭髮一邊道。

鐘楚楚扒拉著麵前首飾匣子裡的首飾,嘴邊笑意不減:“是啊,爹爹和孃親唯一的心願便是本宮能早日懷上皇嗣,這樣咱們鐘家才能永盛不衰。”

“陛下對娘娘情有獨鐘,皇嗣不過是遲早之事。”抱琴隻撿著好聽的說。

這話算是說到鐘楚楚的心坎裡,私心裡也覺得那不過是觸手可及的事。

“等本宮誕下皇子,那便是往後的太子。”

鐘楚楚說到此處時,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之色。

“到時候,本宮再好好而收拾那個賤人,一定要讓她嚐嚐千刀萬剮、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一想到今早的掌摑之辱,鐘楚楚心中越發地恨,穆清朝這樣的卑賤身份竟然如此對她無禮,她憑什麼?

等她抓牢了沈暮遲的心,在這後宮站穩了腳跟,要弄死一個穆清朝不過像是捏死一隻螞蟻。

到那時,她再把之日隻恨百倍千倍地還回去。

然而,恰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太監急急惶惶地闖了進來,行為有些莽撞,一不小心撞了桌子,惹了“丁零噹啷”地一片響聲。

他臉上的倉皇之色與整個玉霞宮的一片喜慶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格外地破壞氣氛。

還未等鐘楚楚說話,她身後的抱琴先嗬斥了起來。

“乾什麼?這著急忙慌的模樣,衝撞了娘娘,你擔得起嗎?”

那太監身子一撲跪在鐘楚楚腳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娘娘饒命……”

鐘楚楚不快地彆過頭,剛要發難,看著那腳邊的小太監好似有幾分眼熟的模樣,似乎在陛下的身邊見過。

她按下不耐,問道:“公公有什麼事嗎?”

“娘娘,陛下讓奴才傳話,他今晚……來不了了。”

“什麼?”

鐘楚楚的臉色登時垮了下去。

“來不了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來不了了?”

“陛……陛下本打算來玉霞宮的,可是半……半道上聽聞太後忽然暈倒,人事不省了,陛下孝心情重,折道便去了朝雲殿。

陛下不忍心娘娘苦等,所以特差奴纔來通傳娘娘一聲。

娘娘早些歇息吧,今夜不必等他了。”

“啪。”

小太監的話剛剛說完,便覺得什麼東西砸在了自己的額頭上,冷冰冰地,砸得生疼。

隨著那東西“叮咚”落下,他纔看清,是一支髮釵。

再抬頭看玉妃娘娘時,隻見她麵色鐵青,一隻手扶在梳妝檯前,全身都在發顫。

“什麼孝心情重?陛下難不成還真跟那個賤人有個母子情深不成嗎?”

鐘楚楚氣狠了,一時口不擇言。

小太監嚇得不輕,低著頭顫聲道:“娘娘說的這些奴才也不知,奴……奴才隻是負責傳話,這些都……都是陛下的意思。”

鐘楚楚都快要被氣瘋了。

“滾!”

小太監等的就是這句話,一句“奴才告退”走得屁滾尿流。

恰好在這個時候,一個小丫鬟端著甜湯上來。

她覺得氣氛有些壓抑,可又怕辦錯事到底還是硬著頭皮問了一句:“娘娘,甜湯熬好了,陛下還未來,現在擺上桌,會不會涼了?”

話剛剛說完,便覺得一道目光落在身上。

小丫鬟對上鐘楚楚的目光,像是刀子似的,一時間戰戰兢兢,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啊!!!”

忽然的一聲尖叫,讓眾人的心肝皆是一顫。

鐘楚楚一揚手,直接掀翻了小丫鬟手上的甜湯。

滾燙的甜湯潑了小丫鬟一身,疼得她齜牙咧嘴,偏偏卻是哼也不敢哼一聲。

“早不暈倒晚不暈倒,偏偏這個時候暈,她故意的,故意的,她就是存心和我作對!”鐘楚楚的聲音尖利又瘋狂。

隻有抱琴也心疼主子,跪在她的麵前:“娘娘給老爺寫信吧,讓老爺上摺子,殺了那個賤人。”

“寫信?寫什麼信?

陛下今天上午召她進福臨宮人人皆知,今天下午便傳了聖旨,說什麼不敢違逆先帝,重禮法,依舊尊那賤人為太後。

當時爹爹冇說什麼,現在還能臨時反悔不成?”

鐘楚楚指甲掐進肉裡,咬牙切齒道:“況且你要爹爹怎麼說?

說原本想著陛下要臨幸本宮,冇成想如今半路折道,是以又想要那賤人性命嗎?

這種話,你覺得爹爹說得出口嗎?”

她如何都冇想到,自己歡歡喜喜,竟然這麼被穆清朝戲耍一場。

一個自己以前如何都看不上的下賤之人,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她。

不可饒恕!

抱琴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說了,偌大的玉霞宮,人人斂氣噤聲,安靜得如同死了一般。

隻有那一盞盞燭火將宮殿照得通明,搖搖晃晃卻好似嘲笑。

**

另一頭的朝雲殿內。

穆朝雲躺在溫暖床榻上幽幽轉醒。

身下的錦被柔軟舒適,炭盆裡的炭火燃得通紅,將整個屋子都烤得暖洋洋的,穆清朝隻覺著昏昏沉沉的。

“太後,您醒了?”

春芽守在她的身邊關切地問道。

“本宮方纔暈倒了?”穆清朝問。

“是呀。”薔薇在一旁道:“剛纔陛下來過了,太醫也來瞧過了,還好隻是染了風寒,太醫開了藥,大約過幾日便好了。”

薔薇上前幫穆清朝捏著被角一邊道:“聽聞玉霞宮的那位砸杯子摔盤子鬨得不可開交呢,太後原來是為了這個呀。”

春芽在一旁笑:“不過還真是解氣,真想看看那位表小姐的臉,一定精彩極了吧。”

春芽說著這個話,薔薇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解氣是真的,可是太後往後也千萬彆再這樣糟踐自己的身子了,還好冇什麼大礙,若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可就得不償失了。”

穆清朝聽著兩個丫頭說話,冇有說話。

片刻後她才道:“春芽,去把炭火熄了。”

春芽一愣。

“啊?”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太後纔剛染了風寒,這會子熄炭火嗎?不是已經整治了表姐了嗎,怎麼還要……”

“薔薇,你去把窗戶打開。”

穆清朝直接打斷了春芽的話,轉過頭對薔薇道。

“還有哀家身上的被子,太厚了,去換床薄一點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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