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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凰顧千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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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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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凰眼神震顫:“顧千墨,如今是元寧幾年?”

身前的人影驟然撤離。

顧千墨不知這位高貴的公主又在動什麼歪主意,隻沉聲答:“元寧十年,公主一場夢連這都忘了?”

冷冽聲音入耳。

沈月凰恍然明白過來,自己竟是重生到了三年前,回到了跟顧千墨剛成婚那年!

目光落在地上那床地鋪時,她神色一怔。

前世她因父皇指婚嫁了武將,看顧千墨怎麼都不順眼,從未給過顧千墨好臉色,就算偶爾來興致行房事,若是弄疼了她,完事後她也讓他滾下床去睡。

因此在兩人的三年婚事中,大多數時候都是她睡床,顧千墨打地鋪過活。

沈月凰想到這些,心間不覺泛苦。

前世,是她一家欠顧千墨的。

重活一世,她想對顧千墨好一些,再好一些。

彆人不知,可她知他是這世上最英武之人,是薑國英雄,是她無人能敵的夫君。

“焰霖,你上床來睡吧。”

沈月凰輕聲呼道。

顧千墨正要躺回地鋪中,聽見這話,神色一僵。

這還是沈月凰第一次這樣溫柔喊他的名字。

他轉眼看去,沈月凰半倚在床頭眼尾發紅,輕紗半落,露出白皙香肩。

那眉眼間竟似乎含了絲異樣情意。

看得顧千墨小腹一緊,心裡竄起難以遏製的火氣來。

他眸底深意翻湧,聲音喑啞:“是。”

本就不是第一次了。

她貴為公主,想要時便大發慈悲讓他上床伺候她,不想要時,他隻能硬憋著火氣度過漫漫長夜。

隻是像今日這樣兩人白天才吵過一架,晚上她便要求同房,倒還是頭一遭。

她當他是什麼?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床伴不成?

顧千墨冷著臉上了床。

當即俯身壓在沈月凰身上,粗糙結繭的手掌輕車熟路探入她的衣裙。

那掌心燙得沈月凰身子一顫。

粗重的呼吸噴灑在耳側脖頸。

沈月凰愕然半晌才驟然反應過來,他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薄臉霎時羞得通紅。

她雙手抵住他的胸膛:“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千墨卻神色不耐反手壓住了她作亂的手。

他撐在她上方,眉眼冷淡:“公主讓臣上床,除了這事還能做甚?

公主莫不是想要與臣像尋常夫妻同床共枕不成?”

“有何不可?”

沈月凰問。

顧千墨諷笑:“可白日,公主才當著全府的麵說要休了我,另嫁金科狀元!”

第2章沈月凰一時僵住。

前世,她確實經常用這話刺他,一時之間竟無言反駁。

而顧千墨已俯身咬上了她的耳垂。

沈月凰身子驟然一軟。

前一刻還出言冷漠的男人,此刻咬著沈月凰的耳垂,低聲問道:“公主今日是想重些還是輕些?”

但不等她回答,男人身上的熱氣迅速將她包裹。

一夜過去。

這場激烈**方得停歇,屋外的狂風驟雨也已不再。

結束後,顧千墨起身熟稔的從床頭的匣箱裡取出一粒丹丸,一同遞了過來。

“公主請用。”

顧千墨的聲音仍然帶著些許嘶啞。

沈月凰視線聚焦在那粒褐色丹丸上——那是自己特意讓太醫調製的避孕丸。

前世自己厭惡死了顧千墨,自然不想懷上他的子嗣。

可如今……沈月凰伸手推開了藥:“今後我不吃這些了。”

顧千墨神色稍怔,可轉念卻臉色更冷。

再度遞過避孕丸,他語氣冰冷:“公主不吃,臣心不安。”

一句話,沈月凰徹底懵了。

她怔怔看著顧千墨。

他這話的意思,是不願與她有子嗣嗎?

這一刻,她恍然醒悟,原來前世不止是她厭惡顧千墨,顧千墨也厭極了她。

畢竟,兩人除了在床事上,其餘冇一處合拍的……心猝然被刺痛。

沈月凰抿緊唇,終是一言不發的接過了那避孕丸。

此刻,她仍是覺得,隻要她努力,顧千墨一定會迴心轉意。

第二日。

顧千墨一早便去上朝了。

沈月凰想著要怎麼解凍兩人關係,便決定親自下廚。

因是初次下廚,手都被燙了好幾個包但她滿懷期待從日落等到夜幕降臨,顧千墨卻一直冇回來,沈月凰一顆心逐漸冷卻下來。

又使人去尋顧千墨。

冇過多久,下人回來稟告,語氣顫懼——“回公主,駙馬下朝後去了棲音樓,至今未出。”

京中第一青樓——棲音樓。

樓中女子皆是戴罪之身,除非皇恩特赦,不得贖身。

前世,兩人就因顧千墨去棲音樓的事吵過無數次架。

隻因顧千墨將他大半俸祿儘數花在棲音樓,隻為護著裡麵那位名叫徐纖青的花魁。

沈月凰臉色一白,端正起身。

“去棲音樓。”

半個時辰後。

棲音樓東廂房。

沈月凰在門口站了會兒,深吸口氣推門而入。

一抬眼,她就見一絕美女子慌亂從顧千墨的懷裡起身。

沈月凰僵住,心口猝然一痛。

纖青惶恐的朝沈月凰下跪,顧千墨倒是安之若素,隻是一起身便護在那女子身前,才施施然行禮:“拜見公主,不知公主所來何事?”

這一幕刺痛沈月凰的雙目。

她喉間堵澀:“你是我的駙馬,我自是來尋你回府。”

顧千墨聽了,卻是一抹譏諷浮上眸間。

“公主莫不是忘了,當初是你親口說讓臣滾出公主府,儘管來棲音樓,絕不多管分毫?”

這話,確實是沈月凰親口所說。

可那時是她討厭他才說的氣話,如今她愛他敬他,哪能跟以前一樣?

沈月凰揪緊了衣袖,聲音都變啞了:“我隻是希望……你跟我回去吃個飯。”

顧千墨抬眸看她,眼裡閃過一絲困惑。

半晌,他拱手:“公主有令,臣豈敢不從?”

他分明是答應跟她走了。

可沈月凰的心卻莫名又酸又澀的。

入了公主府。

那桌菜已經冷得結了油。

沈月凰勉強笑笑:“我叫人把菜熱熱,你……”顧千墨卻看也不看,徑直要走:“不了,臣在棲音樓吃過了。”

沈月凰心口收緊,急忙叫住他:“外麵的菜怎能與家常菜相比,好歹吃兩口。”

她正準備告訴他這些事自己親手做的。

卻見顧千墨目光掃視過桌上菜品。

嗤笑一聲:“這種狗食一般的家常菜,確實不能與棲音樓的佳肴相比。”

第3章膳廳內寂靜無聲。

氣氛好似在這話中瞬間凝固。

沈月凰僵住,臉色煞白。

她知道自己初次下廚,賣相併不佳,可是他竟說是狗食……一旁侍女忿忿不平:“這可是公主親自做的!”

顧千墨身形驟然一僵。

他不敢置信看了沈月凰一眼,聲音也低了幾分:“……請公主恕罪。”

心頭的難堪讓沈月凰說不上一句話來。

半響,她才自嘲一句:“無事,是我做得不好,不怪駙馬。”

此言一出,顧千墨心頭越發怪異。

深深看了一眼沈月凰,他一拱手:“既如此,臣還有公事要處理,先回書房了。”

他說完轉身就走。

當晚,也並未回房。

沈月凰孤零零躺在床上,第一次懷疑,自己是否真能挽回他……次日,天色微亮。

顧千墨便去了武場。

雖然被皇帝以駙馬不可掌實權免去將軍之職,但顧千墨卻從未落下練武習慣。

待到顧千墨一身汗歸來已是卯正一刻。

剛走入正廳,卻見沈月凰迎上前:“夫君,你回來了。”

顧千墨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他一身都是汗,以往沈月凰最嫌棄不過。

可今日,沈月凰冇有絲毫皺眉,拿出手絹jsg便替他擦汗。

顧千墨身子一僵:“臣自己來。”

“累了吧,聽說你愛吃糖糕,我特意找學來給你做了,嚐嚐。”

沈月凰夾了一塊糖糕遞過去。

顧千墨垂眼看去。

晨曦微光灑在沈月凰白皙透亮的臉頰上,宛如蜜桃,誘人可口。

顧千墨喉頭一緊,對上她那真摯充滿希冀的眼神,坐了下來:“多謝公主。”

兩人一起用完早膳。

沈月凰送顧千墨出門不久,堂妹霜月郡主便上門來。

“公主!

走!

我帶你去看些熱鬨!”

不給沈月凰拒絕的機會,霜月拉上她就走。

半刻鐘後。

公主府的馬車停在了全城最繁華熱鬨之地——雅風閣!

雅風閣內,玩樂雅趣豪賭,儘有應有,進場者非富即貴。

霜月熟門熟路帶她進去。

“青凰公主,霜月郡主請樓上金座!”

所謂金座,乃雅風閣最高處,能將閣內最熱鬨每處都儘收眼底。

霜月極其興奮地拉住她的手,指著前方的鬥蛐蛐賭盤。

“公主,我們押那隻‘威武王’可好?

就押一千金!”

一千金,足足抵得上邊關戰士半年糧倉。

這一千金,是前世的顧千墨拚死也冇能求來的,此刻卻隻是霜月用來隨便玩個鬥蛐蛐的賭金。

揮金如土,不過如此。

沈月凰望著這人人醉生夢死的一派景象,恍惚間,心沉重如山。

誰能料到,如今這盛世繁華,會在三年後淪為人間煉獄。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原來亡國敗落之相,早在這時已有所預示……“我不押!”

沈月凰哀歎口氣看了眼樓下,“霜月,我們回去吧。”

“公主今日怎如此掃興?”

霜月不解。

霜月不肯走,沈月凰隻好兀自離開。

誰知剛至門口,便遇見幾名紈絝鬨事,因沈月凰今日穿著低調,竟毫不顧忌將她撞了個正著。

鑽骨痛苦自腳踝傳來。

沈月凰吃痛整個人往前摔去。

眼看就要撲地,一雙手從旁穩穩扶住了她。

竟是金科狀元許時欽。

他溫潤眉眼透出一抹擔憂:“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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