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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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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豎子,膽敢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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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

聽聞此言,葉天臉色微變。

曾覬覦妻子之人,自己又怎會有半分好臉色?

“好,我會陪你同行。”

小心翼翼關門。

走出房間,葉天深吸一口氣。

雖當日追至龍庭,但遺留禍患。

野草不儘,春風且生。

不管妻子如何看待自己,身份不可暴露。

否則,不光沈家遭殃,這燕州百姓將再次罹難。

生靈塗炭,兵戈再起。

決不可為!

翌日,清晨,沈家一早於燕鳳樓訂好了酒席。

薛家乃是燕州名族,世代經商,家中前任家主更是仕途鼎盛,現在已於京師戶部,任員外郎。

與皇宮大內互通藥材,絹布,瓷器,有望成為燕州一等商賈。

沈家上下不可小覷。

若不是薛家大少薛鴻飛是一紈絝子弟,興許當日也就冇了葉天的入贅。

燕鳳樓前,人頭攢動,絡繹不絕。

薛家旗幟置於車前,百姓無不懼怕。

數輛馬車橫馳,撞到了路人毫不在意。

燕鳳樓上,沈如雪黛眉緊湊。

雖是自家酒樓,卻顯得略有不安。

若天將軍在此,見如此景象,不知幾分悲涼。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天將軍救得了這龍漢王朝一時,卻救不了萬世。

“如雪,人來了,下樓接客。”

家主沈殿秋一臉歡喜,麵對薛家貴子,翹首以盼。

葉天卻麵色難看,接客?

虧得沈殿秋當年也是一捐生,也能說出如此粗鄙之話。

沈如雪側目,葉天邁步與其一同下樓。

“薛公子,大駕光臨,沈家上下蓬蓽生輝。”

“舟車勞頓,還請薛公子上座,洗去風塵。”

薛鴻飛,身高八尺,鷹鼻鼠目,一副奸人之相。

冇有搭理沈殿秋,而是上前一步,對著沈如雪行禮。

“沈小姐,多日不見,如隔三秋。”

沈如雪麵色陰沉,並未搭話。

葉天淡淡一笑,橫於妻子身前。

“據說薛公子,正妻一,妾十三,同房丫鬟更是不計其數,如此忙人也心念她人,真是勞心傷肝。”

頓聞此言,薛鴻飛麵色赤紅。

冷哼一聲,大步而入。

看了一眼不成器的丈夫,沈如雪倒是第一次見他有所擔當。

片刻,佳肴滿桌,幾名侍女斟酒。

薛鴻飛鼠目一轉,一臉傲人說道。

“薛家即可便要在酒泉郡增設分店,曆時,薛家與沈家合作將更為親密。”

“為共為一家人,滿飲此杯。”

沈如雪麵色陰沉。

薛家一直與內宮相通,若在酒泉郡設立分店。

沈家的生意必定有所影響。

原本是薛家要與沈家合作,予沈家一條新路。

想不到卻請來了一桌鴻門宴。

家主沈殿秋卻毫不在意,隻是一陣大笑。

“酒泉郡曆經戰火,民生凋敝,有了薛家的入住,沈薛兩家聯手,必定大展宏圖。”

連家主都如此說道,沈如雪也不便再說什麼。

陪附著將杯中酒飲儘。

一杯酒下肚,薛鴻飛臉色微變。

一臉傲然的言道:“沈妹妹,昨日的燕水江畔的詩文集會,你可曾到現場?”

沈殿秋哈哈大笑。

“如雪一生崇敬之人不外天將軍,她怎有不到之理?”

“隻可惜,女子不得參與集會,要不然以妹妹的詩詞才賦,一定能寫出歌頌天將軍的好文章。”

沈如雪麵色微微一變。

從此醃臢之人口中說出天將軍,沈如雪心中不悅。

薛家那位前任家主戶部員外郎實乃佞臣。

紅甲軍急需軍資之時,薛員外郎上書。

以躉糧草,捍衛京師。

若非燕州百姓捐出口糧,天將軍追敵至龍庭實難想象。

甚至說天將軍身死,也少不了薛員外郎的推波助瀾。

奸臣誤國英雄死,千古遺碑夕照明。

自然,沈如雪對任何一個薛家人都無好感。

“聞言,薛公子也去了詩文集會?”

驀然,葉天呷了一口黃酒,抬頭問道。

薛鴻飛淡笑,一臉傲然:“那是自然。”

“不過我於人群之中,未入士子之列。”

“真是可笑至極,燕州士子竟無一人作出好句,真是草包一群。”

若是他人言出,沈如雪不與心上。

薛家人言,頓時怒火中燒。

“薛公子莫非不是燕州子弟,竟說出此等狂言?”

葉天淡笑。

“我自然是燕州子弟,不過,我自然和那些草包不同。”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

八百裡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

可憐白髮生!”

薛鴻飛雙手後束。

昂首闊步。

家主沈殿秋聽後,頓時一怔。

昨日集會,沈殿秋因事未到。

自然不知此詞出自何處。

聽聞此言,頓感一股豪邁之氣於胸。

“好詞,實乃好詞!

難道說此詞是出自薛公子之手?”

薛鴻飛顏色不改,恬不知恥的說道。

“自然是我所作,不過也是拜襲了家中幾位大家的佳句,偶得。

說來真是慚愧慚愧。”

“因此我未邀功千金,能為天將軍作詞,我之幸事,何敢邀功?”

一派正氣凜然,高功亮節。

側目,沈如雪麵色難看,手指微動,極為憤慨。

沈殿秋雖知薛鴻飛纔是燕州第一紈絝草包,但薛家人傑輩出。

也極有可能出自薛家大家之手。

“薛公子真是文采斐然,令我等汗顏。”

“葉天若有薛公子半分文氣,也不至於混吃等死,坐吃山空。”

貝齒緊咬。

沈如雪憤慨至極。

詞闕即使不是出自葉天之手,也是從其口中廣為流傳。

薛鴻飛簡直恬不知恥,厚顏無度!

薛鴻飛的一身白衣,葉天側目,起身。

笑言:“白鷺之白非純真,外潔其色心匪仁。

厚顏無恥數無度,城牆百尺不及深。”

此詩一出,沈如雪掩麵,笑聲迭出。

薛鴻飛啞然失笑。

沈殿秋錯愕不已。

胸無點墨葉天居然能出口成詩,罵人於無形?

“豎子,你敢辱我!”

薛鴻飛滿臉怒色。

“我不過替天將軍不平,罵一罵那些欺世盜名之徒罷了。”

“葉天,你不過贅婿,今日若不能證文集詩作非我所出,定叫爾悔不當初!”

厚顏無恥暴露無遺。

葉天一臉淡然。

“請問,薛公子,此詞為何名,詞牌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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