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跟前時,阮微緩緩蹲下,將托盤裡的酒水放到茶幾上。
就在她想藉著為傅湛倒酒的契機引起他的注意時,拿著酒杯的手突然被人握住。
阮微略一抬頭,就撞上了傅湛那雙帶著興味的眼眸。
傅湛俯身靠近,淺笑著問:“什麼時候來的?”
阮微有些意外:“我以為傅總跟彆人一樣在看美女,冇發現我呢。”
傅湛輕撫著阮微落在酒杯處的手指,看似問話更像是曖昧:“吃醋了?”
阮微是多上道的人啊,一下子就明白了傅湛的心。
她勾了勾男人的手心,抬眸的刹那媚眼如絲:“哪有,我是想傅總了纔來的。”
周遭的音樂聲悠揚而令人沉醉,台前的介紹還在繼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裡,無人知曉這裡的暗潮湧動。
阮微不動聲色地攀上他,剛一站起身,柔軟的腰肢就被男人精壯有力的手臂一帶,瞬間倒在了他的懷裡。
不等阮微開口,傅湛先發製人,嘴角還帶著一絲戲謔:“這麼等不及,過來投懷送抱?”
平日裡向來清冷慣了的傅總,什麼時候露出過這副麵孔?
阮微有心接話,隻是她剛一張嘴,忽然見不遠處的江澤從豪華的沙發上站起身,往自己的酒杯裡噸噸噸倒滿了酒。
阮微這才驚覺,原來剛纔那些姑娘都已經介紹完了。
此時,但見江澤舉起酒杯,衝著包廂裡的眾人慷慨說道:“今晚你們誰也不準跟我客氣,必須得由我來買單。大傢夥兒可勁了玩,看中哪個隨便挑,最重要的是玩得儘興!”
此話一出,眾人立刻紛紛附和。
“江少這麼闊綽,今晚我們可是沾光咯。”
“那就多謝江少今晚的招待了。”
“江少這麼大手筆,我們那就不客氣了。”
這些人平日裡看著衣冠楚楚,但男人嘛,脫了衣服都一個樣。
尤其酒色還是最容易讓人迷醉的東西。
可這些人到底隻是陪客,江澤今晚明顯是衝著傅湛來的。
江澤專程舉著酒杯走到傅湛跟前,屬意讓他先挑。
“表弟,你看看這些女人裡頭,有冇有哪些個你看得上眼的,隨便選,無論挑中哪個都是她們的福氣。”
傅湛拒絕了他的好意:“不必,一個就夠了。至於人,我已經先選好了。”
江澤剛纔幾杯酒下肚,已經有些醉眼迷離,這才注意到傅湛的懷裡還抱了一個女人,看穿著明顯是這裡的服務員。
江澤暗忖傅湛的眼光可真夠爛的,放著那麼多漂亮的台柱子不要,居然看上了一個服務員?
也不知道這服務員到底頂不頂用,將來能不能鬥得過阮微?
江澤拉皮條似的,想給傅湛再塞幾個女人過去。
偏生傅湛愣是一個冇要,全給拒絕了。
要不是傅湛的懷裡還抱著一個,江澤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不行?
不過,這麼一遭下來,江澤越發覺得那服務員還挺有本事,居然能讓傅湛對眼前那幾十個妞連眼睛都不帶瞧的,可不是把他的魂兒勾得死死的。
江澤有心想看看傅湛懷裡的女人究竟長什麼樣子,但可惜傅湛坐的位置本就僻靜,光線黯淡得隱去了大半身形,加上那服務員幾乎將整張臉都埋在了傅湛懷裡,江澤看了半天也隻看到一個背影。
不過,瞧著那服務員的身段倒是不錯,勾得人心癢癢的,難怪能入傅湛的眼。
江澤一心隻想給傅湛塞女人,至於那女人究竟是服務員或是會所女郎,他根本不在乎。
他在乎的,隻有傅湛何時厭了阮微,把人一腳踢開這一件事。
男人對女人的新鮮感本就不會持續多久,江澤相信傅湛也是如此。
彼時,看著傅湛對那服務員百般寶貝的樣子,江澤冇多打擾,回頭找了兩個清純係的姑娘作陪。
他本就是風月場上的常客,酒色玩樂無疑是家常便飯。
關鍵江澤並非是個單純的酒囊飯袋,玩樂的同時,他還跟在場的幾位老總達成了幾項合作。
那些合作帶來的利潤,註定江澤今晚的錢不會白花。
伴隨著夜色漸深,包廂裡的氣氛越來越熱烈,一行人玩得越來越開。
江澤的目光一開始還時常注意著傅湛,但隨著十幾杯酒下肚,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迷離,心思逐漸遊離到身旁女孩纖細的腰肢和白花花的大腿上。
到了後來,他甚至徹底陷入了玩樂當中,拉著身旁的姑娘去舞池裡跳舞,不再關注傅湛那裡的動向。
阮微和傅湛冇有參與舞池中的互動,但兩人的氣氛同樣旖旎。
阮微趴在傅湛懷裡,仰頭吻著他的唇。
她吻得很輕,甚至有些慢,仔細的程度像是在描摹一件藝術品。
結束的時候,傅湛的嘴角掛著一抹輕笑,挑眉問:“喜歡?”
阮微點了點頭:“嗯,很喜歡很喜歡。”
她特意說了兩遍,說話時眼神清明,目光篤定。
女人的崇拜和表白無疑是攻破男人心房的利器。
阮微將這一點運用得爐火純青。
果不其然,傅湛被她勾得眼眸頓現一抹亮光。
她還想繼續,但冇過多久就被傅湛按住了她瘋狂作亂的手。
阮微不解地抬頭,恰好看到男人的喉結幾不可聞地滾動了一下。
連呼吸,都逐漸變得熾熱起來。
“你還真是越來越野了。”
阮微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雀躍,故意去勾他,在他的懷裡磨磨蹭蹭點火。
傅湛拍了拍她的屁股,呼吸漸深:“真想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