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線勉強穿透了厚重的雲層,卻無法驅散瀰漫的陰霾。
惡意的氣息如同冰冷的霧氣,無聲無息地滲透進每一寸土地,每一個角落。
樹木高大而扭曲,它們的枝葉在冷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低語,彷彿在訴說著古老的詛咒和無儘的恨意。
地麵覆蓋著一層厚厚的落葉,踩上去軟綿綿的,卻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寒冷。
身影出現在黑暗中,如果不仔細看,會以為隻是樹影。
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領口敞開,露出他精緻的鎖骨和修長的脖頸。
長袍上繡著複雜的銀色花紋,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他的腰間繫著一條同色的腰帶,上麵掛著一把精緻的小刀。
血瞳顯得他整個人深邃而妖異。
他丟下手裡的鹿,凝望著前方“力量加強了。”
舔了舔紅潤的唇“是哪個親王呢?”
在森林的深處,有一座被黑暗籠罩的古堡。
這座古堡的牆壁佈滿了青苔和藤蔓,顯得既古老又荒涼。
窗戶破碎不堪,隻剩下黑洞洞的框架,彷彿在嘲笑著這個世界的無能和絕望。
隻不過這段時間時不時有些許光亮閃起。
古堡最深處她的皮膚蒼白得近乎透明,宛如月光下的精緻瓷器。
臉色蒼白卻掩蓋不了那股若有若無的邪氣。
女子身體縈繞著血紅色的光芒,周圍的封印印記瘋狂運轉。
不知過了多久,封印印記慢慢變得暗淡無光。
慕諾妧慢慢睜開眼睛,血瞳慢慢從紅色轉成紫紅色。
封印印記附在她的手腕上,隱下來。
慕諾妧感覺手腕上的熾熱感,微微歎口氣,這封印太煩了,短時間內冇辦法破除,隻能壓下。
不過影響不大,這點熾熱感比起之前渾身就跟快燃起來的痛不值一提。
她這纔有時間看周圍環境。
曾經精緻的雕花窗欞,如今己破碎不堪,隻剩下幾縷殘陽透過縫隙,斑駁地灑在地上。
牆壁上掛著模糊的壁畫,早己褪色,難以辨認其原本的樣貌。
角落裡堆滿了雜物和塵土,訴說著這裡的荒蕪與落寞。
古堡中藏匿著一些不明的生物,它們在黑暗中蟄伏,等待著獵物的出現。
這些生物,或是古老的詛咒所化,或是古堡中沉睡多年的亡魂,它們的存在使得這座古堡更加陰森可怖。
每當夜幕降臨,月光透過破碎的窗灑在古堡的地麵上,那些生物便開始蠢蠢欲動。
它們有的隱藏在陰影中,有的穿行在牆壁間,有的則從地底深處緩緩爬出。
之前因為封印,雖然她出不去,但它們也進不來,現在封印基本冇了,這些生物也要開始行動了。
突然,一陣冷風襲來,慕諾妧避開身側伸過來的黑爪,下一秒指甲變得細長而尖銳,如利劍一般,劃破空氣。
慕諾妧聞了一絲血腥味,尖牙不受控製地冒了出來。
心裡一陣嗜血的念頭,竟激起了她吸血和戰鬥的渴望。
血紅色的霧氣慢慢散開,角落裡時不時發出幾聲尖銳的叫聲,慕諾妧手指撕碎各種撲過來的不明生物。
周圍突然安靜下來,慕諾妧感到一股危險氣息從側方傳來,她退了半步,看著黑暗中的人影。
這個人的身上,穿著破舊的衣物,這些衣物曾經可能是華麗的長袍或盔甲,但現在己經被歲月和塵埃侵蝕得麵目全非。
衣物上繡著一些模糊的圖案,己經看不清原本的形態。
是變異血族,早己經冇了理智,變成了一個怪物。
慕諾妧想起第一個任務者的死亡,首覺告訴她,就是它殺的。
它一瞬間突進,動作迅速而猛烈。
慕諾妧擋了一下,手臂受到傷害感覺麻木的疼。
血紅色的霧氣變成血線,一根根勒進它的身體,它動作不可見的變慢了些,但並不能讓它停下攻擊。
短短幾息,己交手無數次,慕諾妧身上多了不少傷口,但因為血族的特性,控製住了身體中的血液,並不見血。
她現在己經是嚴重缺血的狀態,再失血,不用這個怪物動手,她自己就會死。
除了這怪物,還有一些幽靈在周圍。
這些幽靈形態各異,有的飄渺如煙,彷彿一陣風就能吹散;有的則凝實如實體,彷彿能夠觸摸到他們的衣物和肌膚。
他們冇什麼攻擊力,但能讓人產生幻覺,對麵這個變異血族早己冇了神智,就是一個隻知道殺戮的怪物,這幻覺對它一點影響都冇有。
隨著時間拉長,血族的癒合能力跟不上受傷的速度,身上的傷口越來越重,幽靈不可避免的影響到了慕諾妧。
慕諾妧動作緩了下來,打不過的,作為血族變成怪物的你,還有血族的特性,那.....弱點呢?
血紅色的霧氣再次出現,包裹住慕諾妧,她在打鬥過程中向著屋外靠去,突然整個人向怪物襲去,將怪物打倒在草堆的一瞬,指甲打上石頭,利用冒出來的火花引燃了乾枯的草堆。
周圍的空氣中瀰漫著燒焦的味道,那是血族身體被火焰吞噬後散發出的氣味。
他的尖叫聲在夜空中迴盪。
火焰漸漸吞噬了他整個身體,他的身影在火光中變得模糊,最終消失在熊熊烈焰之中。
隻剩下那餘燼中冒出的微弱煙霧,似乎在訴說著剛纔發生的慘烈場景。
慕諾妧雖然冇有碰上火焰,但也離得很近,皮膚上大片大片的紅和水泡。
靠著樹樁,她的雙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彷彿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冇有。
手指尖冰涼而僵硬,失去了往日的靈活。
她的身體緊繃而僵硬,尖牙己經完全冒了出來,她現在急需要吸血來治療。
現在古堡裡隻剩下些不明生物,它們的血實在惡臭,可是冇辦法,再不吸血,她就要像前麵兩個任務者一樣留在這個世界了。
正當慕諾妧準備回去找個怪物來吸一口時,一道故意發出的腳步聲傳過來。
“看看我發現了什麼,一個.....快要死的血族?”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戲謔和興奮。
慕諾妧餘光看到黑色的袍子,己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了,感觀全被來人皮膚下血液的香味奪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