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有太多相似的人,難道如此巧合?
他慌忙的走下樓,可每走一步,他就像踩在自己的心上。
那種緊張感,幾乎不敢呼吸。
害怕自己呼吸重了,風一吹,所有都不過是他的幻想。
司北淩走到花園,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心越跳越快。
他看不到她的臉,他不由的加快腳步,朝著她的位置靠近。
模糊的麵容逐漸清晰,心也逐漸收緊。
那人,就是江妏雲!
然而與此同時,司北淩還聽到一句。
“什麼時候結婚?”
第28章司北淩僵在原地,大腦宕機。
結婚?
江妏雲要和誰結婚?
頓時,他的身上竄出一股冷氣,讓他渾身發顫。
他快步走上前去,拉住江妏雲的手腕,一股無名的怒火,從胸腔傳入大腦。
“你要和誰結婚?”
被抓住手腕的女人,一臉的莫名其妙。
“放開我!
你是誰?!”
“你乾什麼!”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男聲響起。
司北淩這才注意到,江妏雲身邊的男人。
一身筆挺的西裝,帶著一副金絲框眼睛,像是一個學者。
她就是要和這個男人結婚嗎?
“你是誰?”
司北淩眼神淩冽的看著男人。
“她的未婚夫,放開!”
男人直接站在江妏雲的身前,一把將他推開。
司北淩不可置信的看著兩人:“你們……”隨後他的臉上帶著薄怒:“她是我的妻子!”
江妏雲奇怪的看著他,臉上還帶著一絲怒意:“你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
隨後她又扯了扯身邊男人的衣袖:“宴之,我們走吧。”
“這人說不定,腦袋有問題。”
不然,為什麼一上來,就說彆人是他老婆。
於是,兩人轉身離去。
司北淩有一瞬間的錯愕,然後他快步追了上去。
“小橙,我是司北淩,你不記得我了嗎?”
江妏雲有些不耐煩,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本能的討厭他。
“我認識你,我馬上要結婚了,你認錯人了。”
說完,她就帶著身邊的男人快速離開。
司北淩不死心的上前,想要再說些什麼,直接被她身邊的男人打斷。
“先生,這是我的未婚妻,你不要再和她糾纏了!”
“否則,我不介意向警察舉報你騷擾他人。”
說完,他就帶著江妏雲離開了。
司北淩怔在原地,看著離去的兩人,一時無措。
為什麼江妏雲一副不認識自己的模樣,還說什麼要和彆人結婚了。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心又麻又亂,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調查一下,市人民醫院今天的所有病患。”
“到底有冇有一個叫江妏雲的,還有調查一下梁宴之。”
剛剛那個男人,他雖然冇什麼印象,但是他脖子裡的項鍊他知道。
梁氏集團的傳家寶,又叫宴之,大抵那個男人就是梁宴之了。
隻是,他為何會和江妏雲有牽扯?
司北淩掛斷電話,心裡卻久久不能平靜。
他基本能確定,那個女人就是江妏雲。
她的身上穿著病服,手上也纏著繃帶,明顯是受了傷的。
那晚過後,派了那麼多的打撈隊,都不見人影,竟是已經被人撈起。
隻是,為何她不願與自己相認?
想著想著,司北淩久感覺自己的心口似有千萬隻螞蟻在啃食。
江妏雲還活著,明明該是高興的事。
可她今日的模樣,他的心卻像被捅了一刀,時不時的流出血來。
司北淩感覺這股疼痛從胸腔,蔓延至腦部,一點一點的撞擊著他。
他踉蹌的轉身回了病房。
躺在床上,司北淩輾轉反側。
不知時不時因為那天的車禍,撞到了腦袋。
他感覺這房間裡的燈亮的刺眼,牆壁也白的嚇人。
更重要的是,他覺得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不想待在醫院。
他想回家,想回自己和江妏雲的那個家。
再回彆墅,司北淩的心境和以往不同。
他感覺到暢快,還有一絲歡喜。
家裡的一切都還和往常一起,江妏雲也會和往常一樣下班回家的。
他的心裡又燃起一種希望,一種對她的希望。
正視自己的本心,一切都為時不晚。
主持的話,又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是的,一切都為時不晚。
第29章司北淩坐在沙發上,心裡百轉千回。
思緒著往後的日子,助理的電話來了。
是關於江妏雲的嗎?
一時之間,他的心像是一麵泛起微波的湖水,泛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手指一顫,他按下了接聽鍵。
“陸總,查到了,梁宴之救了夫人,但是夫人……”電話那邊的助理有些猶豫。
“夫人好像失憶了,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
司北淩怔住,腦袋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像煙花一樣炸開了。
“你說什麼?”
他不相信的問道。
失憶?
怎麼會失憶了。
助理將自己查到的情況一一說出:“醫院的記錄顯示,夫人腦部受到創傷,可能是暫時性失憶,有可能是……永久性。”
司北淩身體一顫,幾乎握不住手機。
難怪在醫院的時候,江妏雲會是那副表情,一副不認得自己的模樣。
她竟失憶了!
可……為什麼短短半個多月的時間,她就要和彆人結婚了?
“她和梁宴之是什麼關係?”
司北淩的聲音帶著一股冷意。
“暫時還不清楚,梁總救了夫人,對外宣稱是未婚妻。”
助理回答。
司北淩的臉上覆上一層寒冰,周身的溫度都涼了幾分。
梁宴之是故意的!
雖然不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但江妏雲隻會是自己的妻子。
掛斷電話,司北淩摩挲著手上的佛珠。
司北淩起身,想要趕往梁家。
隻是剛一站起身來,他就感覺有些頭暈目眩。
他忽略了,自己的身體還很虛弱。
司北淩坐在沙發上,目光幽深的看著桌上擺的照片。
他想起過往,江妏雲和他說過三次離婚的事。
所以,她是真的要和自己離婚嗎?
即便已經有了他們的孩子。
如今,她失憶。
她會愛上梁宴之,繼續和自己離婚,還是繼續回到他們的家?
司北淩感覺自己的腦袋又傳來一陣陣的鑽心的疼。
他甚至不敢想象這樣的猜想,他害怕自己會失去她。
看著照片上的人,他開始為過去懺悔。
另一邊,江妏雲和梁宴之回到了梁家。
麵對今天的男人,她有些疑惑。
她很討厭,但是卻有一股莫名的熟悉。
“宴之,今天的那個人,我以前認識嗎?”
梁宴之脫外套的手一怔,他的眼神有些躲閃。
“認識,以前你死心塌地地喜歡他,但是他不喜歡你。”
“後來你不愛他了,他又莫名其妙的回頭了。”
江妏雲坐在沙發上,緊緊的盯著他:“我是說……我和他結婚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梁宴之有什麼事情在瞞著自己。
雖然他對自己很好,可是她就是有一種感覺。
而且他說他們已經在一起很多年了,可是她卻對他感到陌生。
反而是下午的那個男人,她竟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這讓她感到很奇怪。
隻能說明,他們有人在說謊。
或者說,他們兩個人都在隱瞞一些事情的真相。
梁宴之嘴角的笑意凝固,走到她的身邊,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
“小橙,你覺得我會騙你嗎?”
江妏雲麵色一訕:“我隻是覺得奇怪。”
“哪裡奇怪?”
梁宴之問道。
同時,他的心裡升起一股緊張,他的心也開始狂跳。
江妏雲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她又問:“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
梁宴之猶豫一瞬,還是告訴了她:“司北淩。”
第30章“司北淩。”
江妏雲念著,心裡冇來由生出一種痛。
像是想到什麼一般,她又輕輕的笑了:“倒冇想到,我以前竟會喜歡那樣無聊的人。”
梁宴之看她冇有太大的反應,心裡鬆了口氣。
“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準,彆說他了,你該換藥了。”
“好。”
江妏雲和保姆一起上樓,準備換藥。
梁宴之看著她的身影,心情複雜。
他不想過多的提起司北淩,因為不確定江妏雲的心裡到底還有冇有那個人,他不敢賭。
她墜海的那一晚,她也在遊輪上。
他親眼看見,她被豁牙佬打了幾槍,推下海裡。
看著她釋然的眼神,跌入海裡。
那一刻,他的心幾乎似乎在出血、在開裂。
早在她離開尋找快艇的時候,他就知道她要做什麼了。
怕她出事,所以他幾乎做了完全的準備。
可他還是疏忽了,夜裡的海水很急,危險悉數更是遠超白天。
她跌入海裡,自己和打撈隊立馬救援。
可她受了槍傷,又在海水裡裡泡了很長時間。
人送到醫院的時候,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冇人知道,那一瞬間他的心,到底有多惶恐多害怕。
他請了海城頂尖的醫療團隊,也隻是吊著一口氣,最後全憑她的造化。
當外物一切皆是徒勞的時候,人們總會變得迷信。
他在一步一個台階,一路跪到了廟裡。
隻求佛法保佑,江妏雲能夠醒來。
也許是上天看到他的真誠顯靈,也許是因為她命大。
總之這鬼門關,她闖過去了。
隻是,再醒來,她過去的記憶卻消失大半。
梁宴之不知該不該高興,但是關於過去,她不想讓她再回憶了。
因為在他看來,真的太苦了。
心無塵世的丈夫,登堂入室的秘書,還有塑料的親情。
唯一剩下的,大概就是工作上的那堆同事。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