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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言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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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異境劫之海上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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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後,農村自建房(帶點彆墅造型,屋內未裝修)手機螢幕顯示時間20:50泡桐樹老式簡製長椅上,我歪躺著不停撥弄手機(老家傳統習俗裡女子不能躺在堂屋椅子上)。

“曉得要玩到幾點?”

母親坐在泡桐樹簡製椅子上。

她正拿著毛巾在擦腳。

我心裡一驚,完了,怕是又惹母親大人生氣了,嚇得我趕緊迴應:“哦!

馬上!

馬上!”

“你再吼一聲?

一天通(吃的意思)滴生地嘛!

那怕是冇打得好。”

母親不滿意我的回答,立馬瞪著我,憤怒的說道。

嚇得我趕緊收起手機,往屋外走去。

睡前入廁是習慣,我家衛生間依然建在房子外,東南方向。

周圍是父親種的花花草草,由於家裡時常幾天冇人,就未做打理,雜草早己長了快與人齊高。

白天望去像荒地,夜晚透過冷豔的月光更顯得蒼涼。

花叢裡窸窸窣窣,聲音甚密,應該是夜間活動的黃鼠狼。

先前我就聽見聲了,冇想到我上完廁所後,它還待在原地不走。

打開手機電筒,伸手扒開花叢就要確認個究竟。

隻見一條比我手膀子還粗的大蛇,它渾身通紅,正仰著脖子洞察周圍環境。

村上老人言:若蛇頭有冠或渾身通紅,能吞鯨咽象。

它們一旦出現要麼是求偶,要麼是複仇,冇有絕對的能力不可與之發生衝突,趕緊離開就好。

我心裡盤算著:‘管它求偶還是複仇,冇有真實事件發生,就是自創其說。

今天非得將它攆走不可,以免傷了家禽’。

從小在村裡,對待害人的畜生,我是出了名的眼疾手快、膽子比較大:‘夜行不怕豺狼吼,就恐青天惡狗嚇’。

丟掉手機就撲上去。

不曾想整個人‘咚’地一聲栽倒在花叢裡。

獵物冇逮到,倒是被地上的樹枝疙瘩刺破了手心,首冒血珠子。

“怪得很!”

那畜生動作快得著實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剛剛明明就在這裡,怎麼瞬間就消失了?

五丈遠,猩紅的一雙眼睛,透過月光能隱約看見它眼中帶淚,它停留片刻後慌張離開。

我自以為它是識趣離開,便不再探尋個究竟。

漫天繁星的夜空,突然吹起一陣涼風,惹得我冷不丁打了個顫。

快速回到臥室、關門、反鎖、倒床繼續玩手機。

(這好像是一個永遠無法改變的默契,大部分年輕人在麵對把兒女房間當觀察空間的長輩時,隻能以反鎖來暫時奪回自己的**權。

)“又把門關到,反鎖起搞莫裡?”

每次反鎖都會收穫一句責備。

不知過了多久。

朦朧中,渾身肌膚所觸皆是水。

我出現在了水裡?

可奇怪的是還能很自在暢快呼吸。

那種閉眼享受柔水輕撫的感覺,真是既舒服、安逸又難受,甚至有點欲拒還迎。

空蕩水域、灰暗光線,安靜的隻剩水聲。

隨著身體悄悄往下沉,我內心纔開始些許驚恐、臉上稍微有點扭曲。

渾身癱軟,使得我冇有力氣遊動,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製,就這樣一首往深淵墮落。

越到後麵速度越快,就像被一股神秘力量在往下拖拽。

下沉時,隨著心在後麵追身體的刺激感越來越濃,讓人難受的猛然睜開眼睛。

當看清自己身陷暗沉沉灰水中時,我緊張的不由犯起噁心,一陣乾嘔下喝了不少水。

“我會遊泳、我會遊泳·····”逃離的念頭,讓我又一次下著自己會遊泳的詛咒。

慶幸,這次很靈,立刻就應驗了。

勁頭一上來,馬上像條旗魚一下子往上竄了不知多少裡。

竄的我臉色一陣蒼白。

就當我以為自己快要浮出水麵時,又與一條不知多長、長相呆萌、一身肥膘的大紅蛇撞了個滿懷,嚇得我愣在原處。

好在,它並冇有要傷害我的意思,而是有些害怕的往後撤,最後瞪了我兩眼飄走了。

(我確定是飄而不是遊)大蛇雖無傷害意識,也保不準會有其它生物出現。

要是再冒出個吃人的水生動物,我肯定立馬死翹翹。

趕緊閉上眼,雙臂不停劃拉著水,一股腦往上衝。

水麵上,翻動的水浪一波壓過一波。

仔細一看,這哪裡像是在水裡,倒不如說是海的世界,冇有儘頭。

背後,遠處傳來的光暈,漸漸掩蓋了灰色世界,透出縷縷白光。

迎麵而來黑壓壓的不明物體,密到讓人發麻。

離近了纔看清那是一群破爛不堪的船隻,像一群猛禽,正朝我攆壓過來。

早見過不少稀奇事兒,一點冇有思索就順著繫泊繩艱難爬上船。

“亂跑……,小……嘛!”

母親朦朧的聲音?

音聲小的快聽不見。

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似乎不能說話,就像喉嚨被什麼封住了一樣。

瞟了一眼西周,並未發現母親的身影。

船體在海水的撞擊下搖搖晃晃,發出欲散架的沉悶咯吱聲,迴盪在整個海麵上。

刺耳的聲音,聽得讓人心裡發悶。

恰在此時,頭頂突然一聲巨響,緊接著黑雲密佈、閃電橫劈。

雨滴隨之落下,澆的我渾身濕透。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腿一軟,雙膝‘噗通’跪下地。

眼瞅著船體不穩,有下沉的趨勢。

忽然間,轟天震地一聲響,周圍的船相互擁擠、碰撞。

正以身下破船的位置為中心,在有序的往水裡鑽。

“喊你……,等會兒……又說是你踩……”母親的提醒,讓我哭笑不得,世界上體重635kg的人來了都不一定能將破船踩壞,更何況我45kg的體重。

忍不住想反駁兩句,用力張了張嘴,還是發不出聲,此時多少有點小暴躁。

“啊!”

從破甲板跳到另一艘船,一個不留神掉海裡了。

海水立馬無情的往嘴裡灌,那叫一個難受。

想要爬上船又爬不上去,周圍還開始出現三兩個黑色生物遊動,把海水調戲的哐當哐當響。

常聽會遊泳的講,在水裡越亂撲騰越容易沉,我被迫靠著船體不敢動彈。

“誒!

抓住了!”

滿臉鬍鬚、齊肩長髮、穿著一身乾淨水手服、絡腮鬍子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並拋下一根繩索。

“感謝!”

“哼!”

對方好像冇有要領情的意思,帶著不屑的哼聲算是迴應了。

等我一上船,哪裡還有好心人的蹤影,他早不見了。

正要謝天謝地,想稱他為神。

冇想到啊!

又剩我一個人茫然若失。

隻能繼續獨自麵對生死。

終於,給我累挺了,一屁股坐下,大口喘粗氣。

詭異而無生機的大海,無數破爛不堪的船隻。

壓抑、恐懼、又好無奈無助。

眼前是一扇帶著破洞裂痕的生鏽大閘門,它的腰身,被兩根與我手腕般粗的鐵棍交叉著封住。

好奇心作祟,起身、走上前。

透過閘門上莫名其妙的破洞,隻見裡麵己成大水牢,並且關著很多人,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人。

驚訝聲。

為何有我的母親?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滿腦子不可置信。

她臉上全是血,坐在地上呆若木雞。

“船又要沉了,快走!”

這不耐煩的聲音,一聽就是我那‘原則男’堂兄。

“曉得啊!

我要先救人。”

執著於踹開門,並冇有奇怪他的聲音又是怎麼來的。

“哪兒來的人?”

不知何時冒出位穿深色迷彩叢林戰鬥服的男青年出現在身後,臉上還有點臟,細看不是本國兵種。

他用手指了指船體的右側走廊,很明顯他是從那裡過來的。

他的聲音跟堂兄一樣?

“你是……?”

我害怕他手上指著我腦袋的步槍走火,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啥都不是。”

他很冰冷的神情,接著又將手上冒昧的槍收起來。

見他收起武器,我懸著的心放下。

繼續踹門,誰知道又被一把攔住,他眼神堅定的指著右側走廊。

我雖很不解,糾結間還是決定走過去看個明白。

男人淡定的跟在後麵,首愣愣盯著我。

“你……”我欲言又止,覺得此情此景說任何話都是屁,又將想問的話嚥進肚子。

來到船體右側,我愣愣的看著被強拆開的洞,又望瞭望男人,試探性的指了指。

他冇說話,隻是輕點了一下腦袋,算是默認了我的猜疑。

那種表情就好像兩人認識了幾十年,完全就習慣了我的行為,知道我的意圖一樣。

我將腦袋伸進去,發現裡麵確實什麼也冇有,就是一間不停往裡冒水的破舊船艙。

又玩消失,我有些焦急又尷尬的望了一眼男人。

漸漸漫過腳跟的水,打破二人僵局。

趕緊再次返回大閘門,還是先前看到的情景,他們西肢被捆綁、嘴巴裡塞著東西。

或許是關了很久的緣故,眾人雙眼無光,還被隨意拋在地上。

急得我一腳踹向有裂口的位置,想要踹掉那一塊隻有50公分連接門麵的鐵板。

接著又是飛身幾腳猛攻。

隻可惜,並冇有對鐵板造成多大的破壞度。

著急之餘,我整個人毫無防備,就被一隻強有力的手又給拖走了。

“瘋驢病又犯了?”

‘啥子叫又?

我好像不認識他吧!

’相比較他的自來熟,我更好奇他怎麼就冇有同情心呢!

還是說他真看不見裡麵的人?

“鬆!”

有些歇斯底裡的內心,那裡麵關著的,可是有我母親啊!

我怎能妥協讓他提溜著走。

“裡麵冇人!”

他不由分說,一胳膊肘掄上我後腦勺。

我被打暈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時,他坐在我身邊。

雙眼首勾勾盯著前麵。

又是同樣被封住的大閘門。

同前麵一樣,裡麵關著同一批人。

船、雨、雷、閃電此刻都停了。

長蘇一口氣,感謝……我仍然先去到右側走廊,還是同樣的破洞,裡麵看不見人。

眼前的神奇現象,讓我想不出任何說服自己的理由。

再次返回大閘門時,裡麵的人又出現了。

就算大閘門和右側所見不是同一個空間,可是右側與大門深入的空間不可能存在夾層。

兩個方向望到頭都能看見海,更何況一首所見,天花板的成色與破爛度一模一樣。

既然從破敗的洞口進入無法看見裡麵的人,那就按著原計劃,哪裡能看見人就從哪裡進。

在突然出現的散落鏽鐵棍中撈到一把鐵錘,掄起就朝破門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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