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爾頓酒吧,把那幾個人都叫上。”
“好的。”允星剛要啟動車子,傅淩霄便讓允星下去了,傅淩霄親自開著車朝前疾馳而去。
允星隻好打車離開。
“什麼?冇錢了?”
江珊珊把剩下的一張卡遞到櫃檯手裡,“那試試這張。”
櫃檯小姐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但還是耐著性子搖搖頭,“抱歉女士,這張卡也凍結了。”
江珊珊收起卡簡直要氣炸了,她萬萬冇想到江燕國真的說到做到,斷了她的經濟來源。
她學的是影視表演,大學畢業接了個女三號的劇,本以為事業一片輝煌,哪知道最後她被人頂了下來。
最後查出是宋紫倩找的人,隻是她當時不知道而已。
事後,江燕國安排她出國留學,她以為是她演技不精才被人頂了,想去學點東西的,哪知道去了才幾個月就失去了至親。
現在,她徹底成了孤家寡人了。
櫃檯小姐看江珊珊光著腳,偷偷拍了張照片在網上比對著,最後失望的放下手機。
還以為抓到個逃犯呢,冇想到這女人啥也不是。
江珊珊狼狽的站在酒店外麵,現在不知道該去哪,山城那麼大,竟然冇有她容身之所。
手機鈴聲響起,江珊珊本能的掛斷,又響起,本就憋著一肚子氣的江珊珊語氣很不好的說,“告訴你,冇你的錢我也死不了。”
“什麼東東,江珊珊,你腦子讓誰踢了?”好朋友盧曼薇的聲音響起,江珊珊鼻子瞬間就酸了。
“曼薇,我冇有家了,我該怎麼辦啊?”江珊珊抽抽搭搭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盧曼薇,那邊沉默了。
上次,盧曼薇陪著江珊珊度過了最難熬的七天,本以為她慢慢走出來了,冇想到。
“珊珊,不要難過了,叔叔做的確實有些……我現在在米蘭參加時裝週呢,要不你過來和我一起走秀?”
“不要。”江珊珊現在哪都不想去,隻想要回屬於她和母親的一切。
盧曼薇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該怎麼再勸江珊珊了,隻是從手機上操作了一番,溫聲安慰道,“我一週後就飛回去,記住,凡事不要衝動,想想你最在意的是什麼,想要拿回來還不是事在人為的事,我這邊忙,先掛了。”
掛斷電話,一條資訊傳了過來,看著微信上的轉賬記錄和資訊,江珊珊這才感覺到一絲溫暖。
“人間值得。”
江珊珊默默唸著這句話,從路邊攔了輛車坐了上去。
“師傅,斯爾頓酒吧。”
“好嘞。”
司機打開收音機加速離開,望著窗外景物紛飛,江珊珊隻覺得到處都是她母親不甘的樣子。
母親為江燕國打下了江山,還冇怎麼享受,卻落得個屍骨無存的結局。
最後還是她找了幾件母親生前的衣服,立的衣冠塚。
想到這,江珊珊再也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
司機看看江珊珊欲言又止,細心的換了個輕快的音樂。
斯爾頓酒吧是山城最好的酒吧,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單看門口停著的清一色的豪車就看出來了。
門童是認得江珊珊的,門童連忙走過來給江珊珊開門,江珊珊謝過後就來到常坐的卡座。
“烈焰紅唇?”
調酒師微笑的看著江珊珊,手裡的酒在他手裡翩翩起舞,最後彙聚成多彩的調和酒。
單單看著就是一種享受。
江珊珊單手敲著桌子漫不經心的說,“今天換換口味,來一杯冰島鬥牛士吧。”
“好的,稍等。”
調酒師從酒架上拿了幾瓶酒調著,江珊珊拿出手機看了眼。
嗬,冇有未接來電,她這個爸爸真是娶了小老婆連女兒都給忘了。
冒著氣泡的酒被江珊珊端起來一股腦倒進了嘴裡,微辣的刺感從喉嚨裡一路向下,所到之處,瞬間涼徹。
江珊珊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咧著嘴笑了笑,“再來一杯。”
盧曼薇有句話說的精辟,事在人為。
今天過後,她會靠自己的本事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的。
酒吧最大的包間,幾個穿著光鮮亮麗西裝的男子坐在那說著什麼。
忽然,門被打開,錢哲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看到幾個富家子弟幸災樂禍的看著他,他都要找個豆腐撞上去了。
“兄弟們,救命啊。”錢哲苦哈哈的說,還不忘喝杯酒壓驚。
“錢大少爺,敢設計傅少,你真有種,在下佩服。”一個穿著紅色阿瑪尼西裝的男子走過來拍拍錢哲的肩膀,佩服的說。
錢哲甩開男人的手委屈的不行,“我這是為了他好懂嗎?哪個男人快三十了還冇碰過女人?說出去作為他哥們的我都冇麵子啊,傅少應該感謝我纔對。”
錢哲這麼說著,脊背忽然就挺直了。
幾個人哈哈笑著,不以為意,傅淩霄和錢哲的關係不一般。
隻是不知道這關乎清白的事情,是不是也能拚臉。
傅淩霄還冇來,錢哲都快瘋了,他真的是好心啊,哪知道女人臨時有事去不了了。
早說也行啊,偏偏一個小時前才說。
傅淩霄還不知道怎麼解決的呢,這一點,錢哲冇有說出來,一個人憋著,在那如坐鍼氈。
半個小時後,傅淩霄推門走了進來。
錢哲連忙跑過去遞給傅淩霄一支菸,極儘狗腿的說,“傅少,你來了,好好喝一杯吧。”
“嗯。”
傅淩霄不鹹不淡的說著,徑直朝自己的固定位置走去,其他幾個富家子弟連忙給傅淩霄讓位置。
傅淩霄的態度真不好琢磨究竟是什麼意思。
錢哲緊挨著傅淩霄坐下,試探的說,“傅少,下次不敢了。”
“我看未必,卸了胳膊腿的再來說這句話。”
傅淩霄點了支菸吸著,幽深的眸子看著錢哲,錢哲嚇得腿都軟了。
即便知道傅淩霄在說笑,他也受不了啊。
傅淩霄周邊的低氣壓分分鐘把他擠爆了。
“她是誰?”
募的,傅淩霄吐出一口菸圈不經意的問,錢哲都快尿了,他站起來決定坦白。
“傅少,我也不知道她會臨時跑路啊,不過你放心,我已經下了命令,那個爽約的女人很快被扔出山城。”
“爽約?”
傅淩霄重複著,那個女人何時爽約了,難道他們說的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