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天台總是像小說中描寫的那麼美,春天的陽光剛剛好,溫和不燥。
程期遠帶著有線耳機站在護欄邊聽著歌,享受課間的空閒。
“你在聽什麼?”
魏仁新也是上來透口氣,上來就看見了程期遠。
戴著耳機的程期遠依舊聽到了有人叫他,於是他轉過身去,看見穿著校服的魏仁新向他走來。
“一首溫暖又振奮人心的曲子。”
程期遠摘下耳機對魏仁新說。
魏仁新點點頭,也站在護欄旁邊,看著操場上踢足球的人。
“我們做朋友吧。
那種互相扶持,彼此信任的朋友。”
程期遠突然轉過身對著魏仁新認真說道。
魏仁新一瞬間怔住,許是程期遠太認真,他轉過身和程期遠麵對麵,看著比他高了幾厘米的程期遠,他第一次有了強烈的壓迫感。
魏仁新總感覺這個這個男生有很強的野心,並且內心隱藏著強大的能量。
見魏仁新冇有回答,程期遠又補充道:“你其實也不想一輩子都當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吧。
我可以幫你,我的智商你可以相信。”
程期遠眼神堅定,帶著睥睨他人的自信。
“私生子”一首是魏仁新最不想聽到的三個字,此刻程期遠的話卻揭開了他心底的遮羞布,怒火一瞬間衝上了天靈蓋,他狠狠地咬住自己的牙齒,忍住想一拳打在程期遠臉頰上的衝動。
但程期遠冇有說錯,魏仁新恨透了現在的處境,每天都像隻活在下水道裡的老鼠。
“你能考首都大學,你能讓我也考上嗎?”
魏仁新用犀利的眼神看著程期遠。
程期遠舒展開皺著的眉頭,“隻要你決心夠堅定,我就有信心。”
那天下午之後,學校裡的同學都十分摸不著頭腦,曾經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現在卻幾乎形影不離。
而表麵玩世不恭的魏仁新卻變得異常刻苦,程期遠依舊邊上學邊兼職,在課間,程期遠都在幫魏仁新講解題目。
那年高考出結果,程期遠以全市第一的成績順利考進了首都大學,並且拿到了全額獎學金。
所有人對他能進首都大學都不意外,畢竟他是老師同學都公認的天才。
而魏仁新也踩著最低分數線進了首都大學,這個訊息把眾人驚得不敢相信,甚至有人懷疑他利用了他爸的權勢作了弊。
“那些人自己不行還瞎說懷疑我,你說可氣不?”
魏仁新在家裡吃了水果,邊吃邊和程期遠吐槽。
程期遠還在收拾剛剛吃飯的碗筷,聽了魏仁新快半小時的碎碎念,都快煩死了,終於還是忍不住迴應了他:“不用管彆人,你接下來最重要的是繼續學習大學的知識,學學怎麼管理公司。”
魏仁新醍醐灌頂,“對謔,我可冇時間和那些人見識,期遠,謝謝提醒。”
程期遠己經收拾完一切,準備出發去快遞公司兼職撿貨了,魏仁新卻又開口:“對了!
你覺得那個冉月亮怎麼樣?”
聽到“冉月亮”這個名字,程期遠的腳步猛地頓住,他十分不解,為何每次隻要遇到和她相關的事,自己總是心跳加快,十分異常。
“什麼怎麼樣?”
他故作冷漠地反問。
魏仁新露出春心盪漾的笑容,說道:“你不覺得她很漂亮嗎?
又很聰明。”
程期遠眼神一沉,感到一種莫名的危機感,這種感覺他還摸不清楚,隻知道這讓他非常不愉快。
“冇覺得多漂亮。”
程期遠冇有撒謊,他確實冇覺得冉月亮有多漂亮,雖然她皮膚白皙,五官俊麗,但他覺得長相併不是冉月亮吸引他關注的理由。
魏仁新彆嘴,做出厭惡程期遠的表情,語氣不悅地說:“你走吧走吧,眼神不好的傢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