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揚看清她的長相後,眉頭擰緊。
雲家父母不是說她長相普通嗎?
這叫普通?
雲珂被未來老公的相貌驚到了。
知道他長得俊俏,冇想到這般極品,對,就是極品。
隻是他皺起眉頭啥意思?
對她的樣貌不滿意?
她雖還未來得及照照鏡子,但同事說那個孤寡老太太年輕的時候,也就是現在的她,是十裡八鄉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這樣的容貌也入不了未來老公的眼?
她低頭瞧了瞧自己,一身藍色的破布衣服,上麵一個又一個的補丁,灰色的布鞋雖說腳趾冇有露出來,也是補了一層又一層。
再美的美人兒這一身打扮,也是要扣分的。
雲家孩子眾多,太窮了,有衣服穿就不錯了。
她出門的時候看見有三個妹妹光著腳,最小的弟弟倒是穿了一雙新鞋子。
可見雲家父母有多偏心,兒子是寶,女兒是草。
她再次抬眼看自己未來老公。
真帥啊!細長的丹鳳眼,墨黑的眉毛,薄厚恰到好處的嘴唇。
每一樣都長在她的審美上。
這是妥妥的小說裡走出來的男主,比她那個時代的娛樂明星帥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原主是腦子進水了嗎?
這樣絕色的老公,她竟然忍心虐待人家,還做出紅杏出牆的事。
簡直暴殄天物!
同事說這位原主嫁給她殘疾老公後,嫌棄人家是個殘疾人,對人家惡語相向,不給飯吃,甚至虐待人家。
對縣委書記兒子賊心不死,隔三差五去糾纏。
後來雲家老四嫁給書記兒子之後,她又看上同村教書的老師洛項寧,還把謝家的錢財全揮霍在這個洛項寧身上。
結果這個洛項寧等她把錢揮霍完了之後就甩了她,轉頭娶了村支書的女兒,過上甜蜜美好的日子。
原主的作為導致殘疾老公年紀輕輕就抑鬱而終。
殘疾老公死了之後,原主的錢財也揮霍光了。
由於她的名聲不好,冇有男人看上她。
最後她一個人在謝家院子獨自生活了很多年後,靜悄悄死在了謝家。
過了半個月才被人發現。
據說屍體都那什麼了。
雲珂想到自己現在成了原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可不要那樣悲慘死去。
既然她現在成了原主,她就要好好抓住這位帥氣老公,跟他把日子過好。
什麼縣委書記兒子,什麼洛項寧,通通滾一邊兒去。
“你叫什麼名字?”
謝司揚的聲音打斷她的神遊。
“你說什麼?”
謝司揚耐著性子又重複了一遍。
雲珂想到自己在這裡好像冇有正經的名字。
“我爹媽冇有給我取名字,我在家排行老五,他們都喚我小五,不過我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叫雲珂,你叫我啥都行。”
“雲小五,過來。”
謝司揚朝她招手。
雲珂屁顛屁顛跑上前,眼神羞澀地看著他。
畢竟她長這麼大冇有談過男朋友,這麼近距離地接觸帥哥,她小鹿亂撞,很難不害羞。
謝司揚掃了一眼女孩粉紅的臉,不自在地咳了咳。
“那邊坐下說。”
謝司揚微抬下巴,示意她坐在屋子裡僅有的兩個凳子上,他坐了就近的一個。
雲珂端坐好。
“我怎麼稱呼你?”
她隻知道他姓謝,具體叫什麼,她還不知道。
“謝司揚。”
“謝司揚……”
雲珂咀嚼著這幾個字。
她的聲音柔柔糯糯的,謝司揚聽見自己的名字從她嘴裡說出來,有一種特彆的味道。
“那什麼,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她掃了一眼屋子,他好像什麼都冇有佈置,整個屋裡冷冷清清的,一點也不像辦喜事的樣子。
不過想到他腿不方便,一個人不便於佈置,她也能理解。
唉,這個婚結得也太倉促了些。
“你看到了,我這樣,不可能跟你做什麼。”
“啊?”
雲珂臉紅到了脖子處。
他是不是誤會她想跟他那個?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不瞭解你們這邊的習俗,不知道結婚需要走什麼步驟,想問你接下來要做什麼,又不是想跟你那什麼,你想多了。”
雲珂急急解釋。
她當然知道他不可能跟她做那種事。
她能痛快嫁過來也是看中的這點好吧。
跟剛見麵的男人做那種事,她也做不到。
謝司揚察覺自己剛剛說得太直接了,人家畢竟是女孩子,而且嫁給他已經很委屈了。
於是放軟了聲音說:“我這個樣子,你嫁給我,是吃虧的,你要反悔,我不會有意見。”
啥意思?反悔?
不不不!她不反悔。
雲珂猛搖頭。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不反悔!”
謝司揚被她的樣子逗笑,不過也隻是眼角微彎。
雲珂注意到,心跳莫名亂了。
這個人笑起來也太好看了吧。
清水夫妻又如何,每天光對著這張臉,她也是賺的。
謝司揚那一笑轉瞬即逝。
“時間不早了,洗漱睡吧。”
這裡冇有電燈,隻有煤油燈,而且煤油燈也是少量供應的,要省著用,晚上大家都睡得很早。
“我的東西放哪兒?”
她指著自己那幾件破衣服。
就算是破衣服,她也不能丟,這個年代冇有幾個人能穿得起新衣服,有衣服穿就不錯了。
“放在那邊箱子吧。”
雲珂打開屋裡唯一的黑色木箱子,裡麵有幾件謝司揚的衣服,都是白色、黑色和藍色的。
她把自己的衣服疊放在謝司揚的旁邊。
去廚房找到水缸,舀了一盆水洗臉洗腳。
這個年代是冇有洗麵奶什麼的,她隻能簡單洗洗,改天出去看看,有冇有香皂什麼的。
做完這些,才發現謝司揚還坐在那裡冇動。
想到他腿不方便,她轉頭重新舀了一盆水端過來。
順手拿過他的毛巾。
把毛巾打濕後遞給他。
“你也洗把臉。”
謝司揚看了她一眼,接過毛巾擦拭。
過了一會兒,她又端了一個盆過來放他腳下,示意他洗腳。
待他洗完,還貼心地遞上毛巾。
她樂滋滋地做著這一切,一點不覺得卑微。
以後她在這個地方可是要靠著這個老公生活的,對他好點是應該的。
“我睡哪?”